“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說完似夢轉身離去。
水簾後的女子輕歎,對著空空的大殿,似是自言自語:“我已經很累了,隻想可以安靜的沉睡,如果可以,請一定守住封印,千萬不可讓人將封印解除。”
這句話,這個聲音,就是將我引入化蛇夢中的那個聲音。不,她不是在自言自語,她是在和我說話,意識到這點我欲開口詢問剩下兩個封印的下落,可是夢境卻戛然而止。
悠悠轉醒,我正椅坐在一棵樹旁,身上披著小白的長衫,眼前的小白正雙手抱胸看著斷崖邊的玄鈺。
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轉眼又過了一天了嗎?
我緩緩站起,小聲的對小白說:“他還是老樣子嗎?”
小白微微點頭。
三天了,自從那天玄鈺焚燒了同門的屍體,已經三天了,玄鈺一直站在斷崖邊不說不動整整三天,起初我擔心他一時想不開會自殺,所以一直和小白守在他身邊。不過,那天玄鈺抱著的那個人,好像是剛剛斷氣的樣子,難道那個人和玄鈺說了什麼?玄鈺知道凶手是誰了?!
好像又不對,要是知道了為什麼一直站在這裏,什麼都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走吧。”
我還以為自己幻聽之際,玄鈺已經轉身離開崖邊。
“去哪裏?”我好奇地問。
“去占星閣。禁地被盜走的是另一個封印,占星子的占卜一向是最準,我想向他詢問封印的去向。”說完玄鈺禦風遠去。
雖然不是很明白聖盤怎麼會在出現在修仙門,但玄鈺似乎恢複了,我的心中總算放下一塊大石。
隻是那些屍體裏完全沒有見到墨涯,玄幕和玄靈,他們如今又在哪裏?坐上化作白狼的小白,心中充滿疑惑的向天際那抹人影急追而去。
修仙門位處繞國境內,距離順國的占星閣用飛的大約要2天時間。我正趴在小白背上想繼續來個回籠覺,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幾位可是修仙門中人。”
我一下子坐起來打量遠處一個黑袍男子正禦風從遠處接近我們。
玄鈺答道:“正是,不知這位兄台有何貴幹?”
男子寬大的黑袍遮擋著他的麵容,讓人感到有些神秘,他行至玄鈺麵前停下抱拳行禮道:“在下是占星閣首座弟子星宿,家師已經預測到幾位到來,所以已經在前麵等待幾位。請隨我來!”
神算就是神算,早就算到我們會來了,到是省了我們奔波一路。
星宿帶我們來到一座依山傍水的竹屋麵前。
“幾位,家師就在裏麵,幾位請。”星宿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動作,我本來還在猶豫這個星宿可不可信,可玄鈺毫不客氣的走進屋內,我隻好打消戒心跟了進去。
屋內的布置極為樸素,家居擺設多半都是竹子做成的,幾把竹椅整齊擺在屋內兩側。一個白發老人正悠閑的坐於主座品茶。
“玄鈺見過師叔。”玄鈺抱拳行禮。
“玄鈺師侄多年不見,倒是比以前更沉穩了。”占星子露出一慈祥的笑容。
我看著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心裏琢磨這:恩!到個有幾分算命先生的味道。來之前我還在想,要是又是個像墨涯一樣披著年輕外表的老不死,那要我們這些為阻止衰老不斷保養的女人們情何以堪啊!隻是……為什麼玄鈺叫他師叔?
“占星閣與修仙門最初其實是同門,後因某些原因,幾位前輩意見不合,便分為修仙和占星兩門了,因年代久遠,後人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占星子緩緩解釋道。
我驚訝的看著占星子,這家夥難道會讀心術?
“哈哈...這位姑娘就是直陽吧,是個很有意思的丫頭。”占星子大笑過後表情漸漸嚴肅:“這次來是為修仙門慘遭滅門一事。”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下旁邊玄鈺的臉色,雖然知道他想通了,但是這麼快就要他再次想起那段淒慘的景象,好像有些殘忍。但玄鈺的麵容並沒有多大的波瀾,看來他已經徹底想通了。
“我曾占卜過關於這件事,但毫無頭緒,三界如今對這件事極為重視。可在眾派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圖殺掉修仙門千餘弟子,就連墨涯如此深厚法力的人至今也無蹤,這樣強大的力量不得不要人擔心。”
“師叔都算不出的人......”
我看到玄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看來事態不簡單。
“是的,這世間我算不到的人和事隻有一種,那就是牽扯到天機秘辛。”
“什麼是天機秘辛?”我好奇問。
“窺看天機本是逆天,但天機也分輕重,重中之重,也就是密中之密,別稱之為秘辛,秘辛就是引導這個世界的主命運。沒有人可以違背天意,所以沒人可以窺看到秘辛的絲毫。”
聽了占星子的解釋我好像有點懂了,但也就是說你老來什麼事也幫不了,那你來做什麼?就請我們喝杯茶?續個舊?突然感到我的希望瞬間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