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自殺疑雲(1)(1 / 3)

就在李正老鄉被釋放的那天晚上,王曉聰反常地早早睡下了。睡夢中,再次出現了青蔥如緞的草地和紅色的地毯,那個美麗的女子再次出現在麵前,可是一轉眼,那個女子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條條可怕的傷痕,一道道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中滲透出來,顯得猙獰可怕。“還我命來!快還我命來!”她臉上淌著血,向王曉聰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流浪畫家首先被排除了作案嫌疑。

經調查核實,他的確是一個為了藝術到處流浪的人。兩個月前,他到本市住了一晚後,第二天一早便離開了。更重要的是,經過書畫專家們的鑒定,認為王曉聰宿舍牆上的那幅美人頭像並不是他畫的,因為他的繪畫水平實在不敢恭維,根本不可能將一個人畫得栩栩如生。

“小黎,大畫家給你畫的肖像,你保存不?”那幅被送去鑒定的畫拿回來後,江濤故意拿著畫在小黎麵前抖了抖。

畫上的人像,如果不說破,誰也不知道畫的是小黎。

“鬼知道他畫的是誰!”小黎將畫接了過去,正要扯碎,被朱大頭及時製止了。

“這也是本案的一個物證,得歸檔好好保管起來。”朱大頭說,“你們倆去招待所打發他走吧,那家夥在我們這裏白吃白住了兩天,現在也該走了。”

小黎和江濤走進局裏的招待所,流浪畫家正把一塊髒兮兮的布鋪在桌子上畫畫。屋子裏到處是撕碎的畫紙和廢棄的顏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把東西收拾好,你可以走了。”小黎捂了捂鼻子說。

“走?到哪兒去?”流浪畫家頭都沒抬,一邊專心作畫一邊不情願地說。

“你從哪兒來,就到哪兒去。”小黎皺著眉頭說,“現在沒你的事了,你趕緊離開這裏吧。”

“你們當我是猴呀,叫我來我就來,讓我走我就走?沒那麼容易!”流浪畫家撇撇嘴,繼續作畫。

“你不想走是嗎?那好,我這就讓人帶你去看守所!”江濤說,“到了那裏,你可別怨我們。”

“行呀,那你們就帶我去吧。”流浪畫家不屑地看著江濤說,“我不相信你們能把我關起來。”

“你!”江濤怒火中燒,卻又毫無辦法。

第六章自殺疑雲“好了好了,都是我們耽擱了你,太對不起了。”這時朱大頭匆匆走了進來,他手裏拿著幾張鈔票,一進屋便塞到了流浪畫家的手中,“這些錢給你當路費,你一路上多保重吧。”

流浪畫家看了看手中的鈔票,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那位老同誌呢,我還想和他聊藝術哩。”

“他正忙著,現在沒時間,以後有機會你們再切磋吧。”朱大頭說。

流浪畫家收拾完行李,慢慢走出了招待所。

“這家夥還把咱們的招待所當家了,”江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說,“真是一個無賴!”

“話也不能這麼說,咱們把人家從大老遠的地方請來,耽擱了他賣畫,走時也該彌補他一點兒損失吧。”朱大頭笑著說。

“大頭局長,早知道你要給他錢,我們也不會費這麼多口舌了,你倒好,關鍵時刻跑來充當好人。”小黎嘟著嘴,不高興地說。

“哈哈,其實我也沒想到要給他錢,是你們走後,老畢提醒我的。”朱大頭感歎地說,“老畢就是老畢,人家在這些方麵也比我們想得周到。”

“畢老他們的訊問已經結束了?”江濤問道。

“還沒開始哩,剛才他給我發了個短信,走吧,咱們一起過去看看。”朱大頭說。

小會議室裏,老畢和小陳正和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隨意地聊天。年輕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臉龐和身材都很瘦削,特別是臉頰上的顴骨高高突起,這使他的嘴看上去似乎總含著什麼東西。

這個年輕人名叫張天,是化工廠單身宿舍樓五樓的住戶。

“小張,你在化工廠的單身宿舍樓裏住多長時間了?”老畢語氣輕柔地問。

“從參加工作到現在,一共是三年零五個月。”張天回答得很簡潔。

“住在山上習慣嗎?”

“還行吧,時間長了,感覺山上的空氣還挺新鮮。”

“平時經常到山下玩嗎?”

“經常下山啊,因為山上人太少了,比較寂寞,所以每天下班吃過晚飯,我們都要到山下去走走,晚上九點以前,大家又都回到山上的宿舍去休息。”

“為什麼九點以前要回去呢?”

“因為上山的那條小路比較僻靜,再加上周圍樹林很密,如果夜深回去,走在路上會有些害怕。”張天說,“當然也可以走大路上山,不過那得多繞十多分鍾。”

“聽說你和住在單身宿舍樓的同事們一起,經常晚上喝酒、講鬼故事?”老畢轉換了一個話題。

“是的,我們在山上,隻能這樣打發日子,自己給自己找點兒樂趣。”

“你們的鬼故事,主要講些什麼呢?”老畢表現得很好奇。

“什麼都講,不過主要還是圍繞山上發生的故事來講。你們可能也知道,過去山上鍘死過一群土匪,他們就埋在山上,所以我們無聊的時候,就經常拿這些土匪尋開心,用他們的故事來嚇唬新來的同事。”張天說,“兩個月前王曉聰來的時候,我們就嚇唬過他一次,沒想到那次把他嚇得夠嗆,後來他就不敢和我們在一起了。”

“你們經常講鬼故事,自己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