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真的一點兒聯係都沒有了?”老畢不緊不慢地問。
“真的沒有了!不信,你們可以調查我周圍的同事。”苟劍生說,“對我而言,她不過是我曾經的一個學生而已,我不可能因為她而長期影響我的工作和生活。”
“好吧,我們相信你說的是事實。”老畢說,“不好意思,我們打擾你了,再見,苟院長!”
“等等!”老畢和小陳站起身,正要往門外走時,苟劍生突然喊了一聲。
“你有什麼事嗎?”老畢和小陳聞聲回過頭來。
“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苟劍生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三天前被人殺害了!”老畢說完,和小陳徑直走出了院長辦公室。身後的屋裏,苟劍生大張著嘴,呆若木雞。
在學校裏調查了一個上午後,老畢和小陳不得不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看來雷大鵬提供的兩條線索,目前都沒什麼用處了。”當汽車在高速路上疾馳時,小陳掩飾不住失望的神色說,“這次我們來調查的結果,證明苟劍生不具備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而雷大鵬的老婆,根據朱大頭他們的調查,也沒有雇凶殺人的證據——這兩條線索中斷後,我覺得這個案子似乎變得更複雜了。”
“不,應該是變得簡單了。”老畢美美地吸了一口煙,眯縫著眼睛說,“排除了異地作案的可能性後,案情的焦點,便可以集中在一個事實上了,隻要咱們弄清了那個事實,相信凶手便會浮出水麵。”
“你說的是那個小青年的事?可是根據現場勘察的結果分析,他不可能是凶手。”小陳說,“憑我的感覺,凶手應該是像苟劍生那樣又高又壯的男人,而不應該是歐陽禮所說的又瘦又矮的小青年。”
“我也相信那個小青年不是凶手,不過,他與這個案子之間,似乎有一定的聯係。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他,弄清楚他與吳如萍的關係,還有,吳如萍為何當著保安的麵打了他一記耳光。”老畢徐徐吐出一個煙圈說,“我覺得,那個小青年應該就住在小區附近,他和吳如萍比較熟悉,並且十分傾慕吳的美貌。可以說,他是吳的一個忠實粉絲吧。”
“會不會是他被吳打了一耳光後,惱羞成怒,請哥們兒幫忙殺了她呢?”小陳說。
“這種可能性應該也是存在的,隻是存在的概率太低了。”老畢搖了搖頭說,“首先是殺人的動機站不住腳,如果隻是求愛不成便萌生了殺人之念,這種可能性很小,何況死者是他的傾慕對象;其次是殺人的執行者不可能如此聽話,因為一個有正常思維能力的人,不可能為一件小事而幫別人殺人,除非指使者能給他很高的報酬,從歐陽禮講述的事實來看,那個小青年隻是一個初涉社會者,既無權也無錢,不太可能指使別人替他行凶……”
正說著,老畢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
“什麼?那個小青年已經找到了?”
“是的,請你和小陳趕緊回來,這裏發生了些怪事……”手機裏,傳來朱大頭嘶啞的聲音。
“什麼怪事?”老畢一下來了興趣。
“我剛才聽小黎和江濤報告,他們發現那個小青年的屋裏,有一個畫在牆上的美人臉,奇怪的是,那個臉被劃得稀巴爛,上麵好像還有血跡。”朱大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畢老,你們快回來吧,我讓小黎他們把現場保護好,等你回來一起勘察分析。”
“好,我們已經上高速路了,兩個小時內一定趕到!”掛了電話,老畢揮了揮手說,“小陳,趕緊走吧,越快越好!”
牆上美人臉?小陳一邊開車,一邊想著那個沾有血跡的美人臉,心裏一股涼氣情不自禁地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