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這名年輕道人便是那故作高傲不肯前來的落一道人?他一直推諉直到現在才來,我看是專門欺騙大家的無能之輩吧。”一名儒生走到王謙麵前,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少年說出這番話語,王謙臉se一變,生怕沈良因此生氣,這就連忙向著沈良看去。隻見沈良置若罔聞一般,對此不理不睬。
那名少年見到沈良對自己這般不理睬,心中不由得火大。青州可是儒家昌盛之地,道門不過如被痛打的落水狗一般可憐,這人竟也敢擺出這番架子。
“王叔,這道門已是ri薄西山,我們玉石鎮如何能依靠他們。這天下終究是要在我儒家教化之下,這些柳樹鬼物之事,便要我們儒家來解決了才好。”那名少年繼續喋喋不休的說道。
沈良懶得理睬這螻蟻,但這螻蟻聒聒噪噪實在是有些擾人。他就扭頭看了王謙一眼,繼續查看起麵前的柳樹來。
“鄧成山,休得無禮!斬殺妖魔,本就是道人擅長之事,你們儒生無需多言。更何況,之前也有儒家大能前來看過,對此柳樹鬼物也是無能為力。”王謙對那少年一聲大喝,連忙將他攆走,阻止他再多說了。
這落一道人的xing子,實在是難以捉摸,若真是惹怒了他就不好了。
被王謙厲聲斥責,鄧成山雖然不快,但也隻能向一旁退去。但退到一半,他突然向沈良衝了過去,站在他身後大聲喊道:“你這道門宵小,莫以為糊弄了鎮上的人就能得勢。待到明ri,我們請來的青州李家門下的儒生前來,將這柳樹鬼物消滅了,到時候定讓你原形畢露。”
看到鄧成山依舊不依不饒,王謙立馬拉黑了臉,將那少年拖了出來。但他與周圍玉石鎮的局麵一樣,聽到青州李家時,臉se都不由得微微一變。
青州李家!
這煩躁螻蟻的譏諷,沈良自是不放在心上,一心想著那株柳樹走去。但聽到這四個字時,他腳步稍微頓了下。
這李家似好像是青州最有名的世家,已有四五百年的傳承。而且這李家乃是當今儒家的中堅力量,李家的兩名家主便是當今最有名的儒家聖賢。
雖然很厲害,但也隻不過是比螻蟻厲害一點的角se而已!那四個字有關的信息在沈良腦子裏閃過後,他在心中輕蔑一笑,這就繼續向著柳樹鬼物走去。
到了那柳樹鬼物前,他隻感到一陣陣的yin風如刀片向自己割來,這就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籙來。
驅邪符,如今已經不可能再見到,卻是兩千多年前道門道人常用的符籙。
《三千小道術》中記載了這五千年來道門擁有的一切道術與符籙,無論那道術符籙如今是否絕跡,都在其中有記載。
掏出那張新寫成的驅邪符後,沈良便直接將它貼在那株柳樹上。
隻見到那張驅邪符在柳樹上燃燒著,而他眼前的景物隨之一變,那柳樹與如今玉石鎮上的一切都在眼前消失掉。
眼前雖然同樣是玉石鎮,但卻是十年前的畫麵,比如今透露出更加冰冷氣息的玉石鎮的夜晚。
一名男子的身影出現在玉石鎮外,走到了如今柳樹生長的位置前,雙手有些顫抖的摸出一株柳樹下將它埋下。
伴隨那名男子而來的,則是一名死的小男孩的魂魄。那名小男孩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一邊大聲咳嗽一邊哭泣著,走到那株剛剛栽下的柳樹上。
兩千年的道門符文與如今道門的符文完全不一樣,所以用兩千年前符文寫出的符籙自然也與如今符籙不一樣。這驅邪符除開能夠驅除妖邪鬼物外,便是能讓施展符籙之人與鬼物相見。
“咯咯咯咯……”那名哭泣的男孩向著沈良走了過來,病懨懨的臉龐瞬間變得恐怖起來,猙獰的笑看著沈良。
沈良便也看著這名獰笑的道童,看到他腳下有一道黑se的細線連著。那細線的源頭,在玉石鎮某處的,他仔細搜尋了片刻,便發現那黑se細線的源頭。
“咯咯咯咯,我要吃了你,吃了鎮上所有人,我要報仇,我不甘心!”那名男孩神se瘋狂向著沈良衝來,語無倫次的說著。
“不過是最渺小的鬼物,竟也敢在我麵前說出這種大話。”沈良站在原地,看著瘋狂的男孩輕蔑一笑。
貼在柳樹上的符籙已經燃燒殆盡了,而在沈良的指尖,一團燃燒的火焰正旺盛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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