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崩拳時,出左拳為順步崩拳,出右拳為拗步崩拳,形意拳中的崩拳穿透勁力典型的拳法,當年的形意拳巨擘郭雲深功力深厚,半步崩拳便是他的絕技之一,他甚至因此獲得了“半步崩拳打遍天下”的美譽。
雖然陳偉的父親功力跟郭雲深無法比擬,但這一招拗步崩拳打出也是氣勢極強,夜天刑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如此之快,竟然會在自己抓住對方手臂前變招攻來。
“哈……”
夜天刑見對方一招拗步崩拳已經避無可避,口中也是爆喝一聲,雙肩一沉,鞋中十趾抓地,身體正中站立,擺出一副無極樁的架子,全身血液奔騰而起,衣服遮擋下的胸口處,肌肉隆起筋骨抖動,胸口青筋暴起如蚯蚓一般,他現在是準備平靜武當鐵布衫的硬功夫接下對方這一拳了。
“嘭……”
一招拗步崩拳打在夜天刑胸口,好似打在一塊鐵板上一般,沉悶的聲音響起,夜天刑也是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腳便是想要向後倒退,但他卻硬是挺胯提手,腰胯向前一頂,手臂抬起,別後脊柱一繃,口中發出一聲悶哼,雙腿一沉,愣是沒有後退分毫。
“好功夫,以如此年齡接下我陳勇強一招拗步崩拳而不後退的你還第一個,你的功夫比起我家阿偉還要略勝一籌啊。”一招拗步崩拳竟然沒有擊退夜天刑,陳勇強也是收勢站立,看樣夜天刑的眼神也是帶著幾分驚愕。
陳偉雖然一直沒有跟夜天刑交手,但根據董鵬雲所說夜天刑和張衍的打鬥情況來看,最多也就跟自己相同,可現在自己的父親竟然說對方比自己還要高上一籌,他也是十分的驚愕,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夜天刑。
夜天刑雖然接下來對方一式拗步崩拳而不退,但胸口處的疼痛卻隻有他知道,這還是他武當鐵布衫小成後第一次感覺到疼痛,而去還是在幾乎將全部力道用來防禦陳勇強一拳的情況下,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感覺自己體內血液如卸閘的水庫般,有些不受控製。
夜天刑剛才是以無極樁功中的立圓樁配合武當鐵布衫來防禦的,但就算如此還受到一定的創傷,這也足以看出陳勇強的功夫有多深了,至少比起夜天刑要高出幾個檔次,剛才對方一拳雖然隻是帶了幾分明勁,但夜天刑估計,這陳勇強應該已經掌握了內勁功夫。
“天刑的功夫真的這麼厲害麼?”陳偉雖然心中有些不太服氣,但是他也知道,剛才陳勇強的一招拗步崩拳若是打在自己身上,自己絕對會倒退,而不是像夜天刑一般站在那裏。
劉天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他能夠看得出,夜天刑的功夫在短短幾日內又進步了,比當初在火車上跟自己交手時又厲害了幾分。
夜天刑此時依舊保持著立圓樁的站姿,足足站了一分鍾後方才口吐一口長氣,人才放鬆下來,此時他已經將體內翻騰的氣血壓了下去。
“這位小兄弟應該練過鐵布衫金鍾罩一類的硬氣功吧?”見夜天刑此時已經恢複正常,李忠也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練過,不然想要接下陳館長剛才的一拳可不容易。”李忠和陳勇強是好朋友,雖然他穿著一身的黑色西裝,看起來好似一個生意人,但是他的眼睛轉動時,明顯帶著幾分的淩厲,這淩厲不是光依靠商場磨練的,肯定也是會功夫的人,所以對方看出自己練了鐵布衫金鍾罩一類的硬氣功,夜天刑倒是沒有感到奇怪。
“小小年紀,練出如此功夫,你的師父定然是個了不起的人啊,可否告知是哪位武術大師,我也好去拜見拜見。”陳勇強對於夜天刑能在如此年紀,練就如此厲害的功夫也是很感興趣,他真的很想知道對方的師傅到底是何人,又是如此教出如此優秀徒弟的。
陳勇強稱讚自己師傅劉乘風,夜天刑比聽到對方稱讚自己還高興,但是對方表情雖然真誠,可夜天刑也是無法讓陳勇強和自己的師傅相見,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現在劉乘風在哪裏。
“抱歉,在我上大學前,我師傅便離開了,現在他去了哪裏我也不清楚。”說道劉乘風的時候,夜天刑的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難受,因為他也很想自己的師傅劉乘風。
“那太可惜了,來來來,快坐快坐。”陳勇強一聽夜天刑竟然不知道自己師傅去了哪裏,也是感覺很惋惜,現在功夫好的人越來越少了,難道知道一個卻無緣一見,他也很遺憾。
幾人都是練武術的,聊起天來也是比較有話題,隨著彼此間的了解,夜天刑也是沒有猜錯,這李忠的確是練功夫的,他練的是梅花拳,而對方的另一重身份更是讓他很驚訝,對方竟然是廣州國術聯盟的副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