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不以為然,鄭重其事的繃起了臉:“這麼說,也就是將死之人派來的禍水!”
“嗬嗬~”戚渃水媚笑兩聲,點了點頭,應:“你說的沒錯~我真該叫戚禍水,對不對?”
也不知是說笑,還是認真的。吃過午飯後,兩人便好聚好散,分道揚鑣。戚渃水心中雖已不生虔的氣了,可想來嘴上也不會有什麼好聽的話。回客房呢,怕會跟虔再有口角摔門而出,不回客房呢…能去哪,身邊又沒什麼朋友,垂頭歎了口氣,還是老老實實的回訪練功。
萬藏山莊以一年一度的呈義維持著常年繁榮。天陰則是以殺人賣命,偷搶擄掠,那麼,這些個戚氏,蒼翎,等幾大門派都是靠教人武學,除惡揚善獲得報酬的武林正道…假如沒有了邪道的作惡,天下太平,他們還怎麼維持生計?
有正便會有反,有好比那會有壞,互相牽製,萬事長存。但如果將來真迎到了什麼太平盛世,所有的人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勞動而活,那也不為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戚渃水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日子,她仍是一直還懷念過往,有爹,有娘…的安逸生活。
“姑娘,是戚氏山莊戚老三的女兒…戚三小姐嗎?”
什麼聲音從走道傳出,毛骨悚然的沙啞令人聽了不禁一身疙瘩。
戚渃水睜了睜眼,望向眼前這個全身裹著紗布,隻露出了一雙與其聲音身影不符的水靈大眼的瘦小老嫗,她故作冷靜的點了點頭,警覺的問:“我是戚老三的女兒,戚渃水…婆婆是?”
“今早我聽戚家人對你大吼大叫,一打聽,果真你就是我等了多年的人!哈哈…”兩聲暗啞的笑,老嫗身體骨架好似仿佛移了位置,咯咯在動。
戚渃水有些不明,仍然警惕問道:“婆婆等我?有什麼事嗎?我應該不認識婆婆吧。”
“你~當然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可我認識你爹,你娘,還有梁征那老東西!”
“婆婆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戚渃水神情急切,忽而想起昔日梁征登門拜訪後種種慘劇,早前便想知道梁征那日對母親到底說了什麼!
老嫗雙眸一冷,不加掩飾的咳嗽了兩聲,原本沙沙的聲音稍微結識了些。“普天下,除了我,怕是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幾年前,梁征與我做了什麼勾當!”她稍有停頓,緊接著說:“我…算是當年你爹戚老三傳說中的情人。”
“情人…!”戚渃水真不敢相信,風流倜儻的老爹不顧三十不到仍然韻味十足的娘親,喜歡麵前這個老婦人…不對!那雙眼睛!老太婆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眼睛!還有‘算是’…“什麼叫做算是?”
“就是說,我與你爹其實根本沒有一點關係!”
晴天霹靂!戚渃水整個人頓時滯住!沒有一點關係?沒有一點關係!若是沒有關係,言下之意不是母親誤會父親了嗎?!
“九年前,我遇到你父親,那真叫是一見鍾情。可惜你父親對我並沒有絲毫情愫,他對我說,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很愛他的妻子和女兒,希望我別再糾纏他了。我本想放棄,可就在那個時候,梁征出現了,他說想和我合作,拆散你的父母。我問梁征,這對他有什麼好處,難不成他還想娶個都有了孩子的婦人,他說,他見不得你父母好,他不快樂,別人也休想快樂!”
“然後,我答應了。和梁征狼狽為奸,設局讓你母親以為我和你爹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就是捉奸在床。嗬嗬~實質是我給你爹下了藥…但是!我沒有想到,梁征也沒有想到!你的母親竟然會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