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複得本該喜悅,淚水卻仍在她眼中來回浮動。看著虔高大的背影,多麼希望一輩子能與他形影相伴,害怕失去的淚水緩慢沁出滑落嘴角。
此刻腦海已經清晰,明白若是此次虔真死了,她會去找孟之,幫虔報仇。安安靜靜的助孟之坐擁融雪堂,得到想要的一切。
活著的人,追求名利,隻是因為太寂寞了嗎?想證明自己活的很出色嗎?她想隻有真正得到過名利的人,才會知道平凡的安樂吧。她隻希望能和相愛的人平凡一生。
可虔…應該不願意吧。但那不重要!隻要他活著,他想怎樣都好,他一貫的隨心所欲…她都是看在眼裏的…很瀟灑…這麼活著…她覺得他。
“咳咳!”虔踏步趔趄落地,撫胸又咳了兩聲。
戚渃水平穩踩地,忽而想起一件要事!顧不得追問虔是否受傷了的要緊大事!“完了!我忘了姣燕!她被戚冠博沒收鎖起來了!”
“你先把衣服換了,姣燕的事以後再說!”
鎮中小巷,夜未過半,街道仍有來往路人。七煞一身夜行衣早已侯在巷口,聽宗上這麼說,連忙給戚渃水上了一件粗布麻衣。
戚渃水一愣,望了眼向亦是一身便衣的虔,木然接過粗布麻衣,毫不在意當中脫去雪白的外衣長裙,迅速換上,挽起長發跟著走出小巷混入人流之中。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日茶寮,虔與殘相鬥大多與七煞扮演的‘都知道’描繪的差不多,隻是後來那掏心的致命一劍,執劍者不是殘,而是虔。他雖滿身是傷,可最後還是一劍不偏不移的刺進了殘的心口。
他本不願意提那日慘況,可想來也瞞不了戚渃水多久,隨意冷聲道:“這該死的青昆,乘人之危!我那日方殺了殘,便遇到十來個殺手!不瞞你說,若不是我…嗬!”他忽然輕笑一聲,睨了眼身側的戚渃水又道:“還在天陰的時候,我就命七煞要一直跟蹤你,所以,他~一直跟蹤你,跟到那日茶寮,他一直守在暗處,亦是那日他幫我殺了青昆派來殺手!”
戚渃水木訥,許久才回應道:“可我不明白,你現在又沒有明目張膽的造反,對他還有用處,他為什麼要殺掉你?還有,青昆派我來跟蹤你,那我現在是要幫青昆殺掉你嗎?你現在是身受重傷,如果我偷襲你,應該能殺掉你的吧。”
虔顫了顫眉,斜眼鄙視戚渃水一眼。“首先,你殺不了我,其次,青昆怎麼想與你無關,你想要怎樣就怎樣。”
溫婉淺笑,他已經是目中無人,不可一世,還想她這般,真是…“若我想殺了你,你也會把你的命給我嗎~”
“想怎樣~隻是想!做不做到就得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無聲笑意,戚渃水柔聲喚了聲“虔~”雙手握上了他的手掌,道:“不管怎樣,我還是…幫你的。”
“我知道。”虔平淡的應了句沒有一絲感情。
可在戚渃水心裏已經是萬分的滿足了,她不會求太多,一直以來她要的不多,隻要像現在與他執手並肩漫步世間,她便不會再求其它。
而他,早知道了。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但是!今日午時,戚渃水在客棧聽到他死訊之後,那種傷心,讓他情何以堪!戚渃水啊…戚渃水…真是拿她無可奈何,這三個字,第一個字是他最恨的姓氏,其後‘渃水’無端二字,現在他耳中似乎包含著說不出的憂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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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所求
紅撲撲的太陽從天涯升起,發出無盡的光芒普照大地。燦爛的金色鋪天蓋地,照亮藍天白雲,青山碧水,黃土黑瓦。雨過天晴的清晰空氣,並沒有給所有人帶來活力朝氣。鎮上某個空曠淩亂的客棧大堂內某些個世家門派已是亂成一團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