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聾的嘈雜聲中,婉婉道來:“我無意,你卻有心,可知流水無情!梁彥為!”
刹那間,山穀中,及幾處據點,廝殺不斷,血流成河。戚渃水撕去人皮麵具,漫步朝高處走去,一雙原注視著穀中亂戰的眸子眺在她的身上,她亦看見了那紮眼的亮黃和橄欖綠。
“解藥!”梁彥為方才雖幫她擋去幾劍,可畢竟她身中劇毒,無法聚氣躲閃,雙臂間已是受傷染血。
這穿著古怪的男子便是天陰教主青昆身側人毒手‘破心’,那日戚渃水下山前就是服了他給的毒藥。
破心“嘖嘖~”兩聲,搖了搖頭,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扔給了處於下風山坡的戚渃水,玩笑道:“可惜啊~依你這性情,身子上不知留下了多少傷疤,真是可惜啊~”
戚渃水打開小盒子,吞下盒中藥丸,抬眸冰冷的嘴角卻是笑著說:“改天~你要不要親自數數~我身上有幾道傷疤!”聲調回轉,如眼中無情一般寒心徹骨。
毒已解,戚渃水轉身朝穀下亂戰走去,隻聽身後破心道:“你毒剛解,還是不要動氣的好,這些瑣事交給他們便好,你操什麼心?~”
“與你無關。”話畢,衣裙飄起,她起身飛到山下低穀,隱匿在山間樹幹之上。
☆、第三十五章 恍如昨日
各處正道中人知道中計,鬥誌全失,紛紛往山下退去。
戚渃水說到做到,不管什麼狀況,她不會眼睜睜看著梁彥為有什麼不策,當然,如今這幅情形,是她造的孽,是她的錯,可不是蒼翎派的自以為是,心比天高,怎麼會有如今這般?且說著梁征本抱著懷疑態度,自己不行,竟讓兒子、盟友衝鋒陷陣,良心何在?
人流衝散,山腰下滿是各門各派的逃亡弟子,戚渃水雙臂雖隻受了輕傷,可仍是血流不止。梁彥為若不是擋去了梁放幾劍,她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戚渃水心生愧疚,更不能放任梁彥為不管。一路往下尋覓著他的身影…
數十猛烈劍氣,凜冽著強勁的殺氣,她轉而往狂風亂草中飛去。真是蒼翎梁家兩公子,正帶著大部隊撤退。兩人劍鋒犀利,以攻為守,未有絲毫差錯,照這樣下去定是能全身而退!
!她忽覺不對,猛地回頭,十道黑色身影如急電馳騁,宛若一陣強風拂過她的臉頰。是孟之的十者殺!
即刻喚出姣燕,綠芒一閃,一燕低鳴襲出撞上一輪飛向亂戰的十字暗器。戚渃水手執一燕起身揮向樹中藍影,大聲道:“孟之!”
孟之蹙眉,空手抓住戚渃水揮來手腕,轉身反扣其腰後,未及開口,綠芒回燕向他擊來,即可鬆手,抬臂握上了同時追燕的旋風十字,滿是不解!“戚渃水!你這是作何?!”
兩聲收燕,戚渃水並無與孟之對立之意,回眸輕瞥一眼血染山道的十者殺,問:“他來了嗎?”
孟之稍有憤怒,不理會她,低聲仍舊問道:“我問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四目相對,憤怒…絕情!她淡淡一笑,眸中滿是輕蔑之意,沒有絲毫昔日懦弱。“孟之,我記得,你說過,我們之間沒有半點情分!你如今這般~是自以為什麼~來質問我呢?!”
“你!”孟之越發生氣,將近一月的失蹤,忽然帶著眾多正派人士回來,教主下令又是圍剿正派人士,宗上又說:“她這是無事生非!”
他雖能猜個大概,但對於她的行事作為,五年了,足足五年了,他不知道!
“你現隨我回去!”說罷,孟之伸出手想去…卻見她雙指滴血,不似傷人,應是自傷…聲音不免溫和下來…“隨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