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的動作漸漸停息,好似是絕望了…昂首睜大的雙目看著漆黑的夜空,全無顧忌周圍那哄鬧的嘲笑聲,一顆剔透淚珠從眼角溢出如一閃而過的流星跌進鬢角,她合上雙眸,任由裘老大在她身上橫行,但不用很久,她一定會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啊!”一聲難以抑製的疼痛,一股炙熱噴湧而出濺上了戚渃水白玉般的肌膚。緊接又是兩聲慘叫,她猛得睜開雙目,隻見渾身是血的裘老大歪倒在她身側,原本抓住她的兩名弟子全已成了無頭死屍,僅有四隻血手仍抓著她的雙臂。
她頓時坐了起來,血手全全滑落。耳邊不斷傳來裘老大撕心裂肺的嘶吼聲,眼前是收起劍慢慢…走向她的……虔。$$思$$兔$$網$$
兩行無聲的淚珠紛紛滑落,她看著他俯身撿起了地上的匕首,走到她麵前,握起她沾滿血汙的手,將匕首放進了她手中,隨之指著地麵苟延殘喘的裘老大冰冷的開口命令道:“去!殺了他!”
她一怔,瞪大雙目呆滯的投向了嗷嗷直叫的裘老大,合眼憤然起身,撲向了裘老大,雙手高高舉起匕首,一刀又是一刀的捅進了活生生的血肉之軀,鮮血汙了她的雙目,染盡了她的雙手,這…是她第一次殺人。
……
火紅色地毯整齊的從房門口延伸至內床,薄紗帷帳中寬敞的床鋪上,安靜的平躺著一名女子,她嘴角兩邊各有淤青,雙手纏有紗布,身側坐著一個男人,正溫柔的看著初醒的她。
“……”男子自是虔,女子當是戚渃水。
“宗上…”她動了動唇,想起昨晚親手殺了裘老大後,是宗上一路抱著她飛回來的,然後,她好像是洗了澡,洗完澡就近睡了……
“終於醒了啊~”淡淡一笑,他伸臂托住她的肩將她挽起,她自然的側頭靠在他胸`前,有些奇怪,可…卻願意。
虔先輕輕拍了拍戚渃水的肩,小心問她:“沒事了吧?”
戚渃水依舊搖了搖頭,說:“沒事。”
“沒事就好,昨晚上哭的像什麼樣子。”
“嗯?”戚渃水坐直身子,窩在被子裏天真孩子般的抬眼看著他說:“撒謊…我肯定沒哭…”
“哎~”他聳肩笑歎一聲,倏爾變臉怒斥道:“我告訴你啊,這一次我幫了你,下一次保不準誰能幫你!你要勤加練武,最起碼要能保護自己,知道嗎!”
“是,渃水知道。”戚渃水低垂雙眸,似乎是心有不甘,又像是在傷心難過。
虔見她這般自傷,臉色一繃,欲要開口,正逢門外有人來報。“宗上,四路門主有事求見。”
“我很快就來!”回頭看向臂中的戚渃水,皺了皺眉,囑咐道:“好好休息,不準出來!”
戚渃水點頭不語。
離開戚渃水,虔鎮定心神,知道接下來要麵對什麼。可一想起纖纖心中不免惆悵萬分,她若不是纖纖的女兒,想必他也不會對她多加照顧,假如昨晚他來遲一步,心中竟會想如此怎麼對得起纖纖。
且不說昨晚若不是想起了纖纖,他是斷不會去找戚渃水的。難道,這一切真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第十四章 偏袒
腰間戮氣突然渙散,他抬手握住劍身輸出內力將其壓製,昂首穿過偏聽走進正殿,瞥了眼齊向他行禮的四路門主,隨意抬手揚起肩頭黑色鬥篷坐上正位。
“不知幾位門主近來可好?”嘴角笑容隨性,長發飄飄,瀟灑自如。如此年輕的宗主自是有不服之人蓄意挑釁。
絕路門門主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