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好心去幫花兒,非但沒落好,反而落了不是。珍珍與何長山發牢騷,沒想到何長山非但不給她爭禮,反而對花兒很欣賞,他笑眯眯地對珍珍說,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來一點不假,我看花兒這個丫頭在你之上,有膽有識有勇有謀,不次於男人,可惜是個丫頭,不然好好培養培養,以後肯定有出息。
四寶回來,聽李東生說了四鳳堵門的事,把四鳳狠狠地訓斥了一番。四寶說,你怎麼總是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四鳳被四寶訓得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委屈地說,你不在家,我一個婦女家,支撐這一攤子容易嗎?你隻聽別人說我的不是,咋就不想想我的委屈呢?花兒處處與我作對,這幾年,我受了她多少氣?飛虎結婚她打我耳光,吸鐵的買賣也被她搞砸了,咱跟她計較了嗎?你覺得她是趙家人了,處處向著她,可她拿著咱當一家人了嗎?她在小區拉幫結派,挑唆著婦女們都跟我鬧事,我說一句,她們頂十句。按說,就咱家的光景,不建這個奶牛小區,比誰過得都不賴,我也早跟著你到省城享福去了。你建這個小區還不是為了鄉親們好?要不他們交奶還不是跑到外村去?就說花兒賣飼料吧,還不是沾了咱小區的光?沒有咱的小區,她到哪兒賣飼料去?
四寶的眉頭皺起來了,他越聽越覺得四鳳說的話在理兒,看著流淚的四鳳,四寶心裏也不是滋味兒。自己經常在外,一個女人家支撐這一攤兒還真不容易。
四鳳見四寶眉頭緊鎖,繼續朝下說,汶川地震,我好心捐了五百元,花兒卻當眾說我顯富擺闊,罵我肮髒可恥。我說咱家建了奶牛小區,木莊的奶牛發展快了,她卻說,是全木莊的喂牛戶養著咱趙家。你聽了這樣的話,難道不生氣嗎?我一怒之下,不讓她的貨車進門,趙明就拿著錘子要砸小區的鎖子。其實我也就是賭氣跟她鬧點難看,並沒想真鬥氣。就這麼一點事,一大家子不依不饒了,在門口亮人馬示威,珍珍說小區是大家的,我沒權力管理小區。貴生威脅我說,以後對我不客氣。最可氣的是,翠竹也跟著湊熱鬧,她算那根蔥啊,木莊村誰不知道她是叛徒奸細。
四寶問,你說什麼?翠竹也過來鬧事?
四鳳說,可不是,嚷嚷得歡著呢,我恨不得扇她幾巴掌,選舉的時候,要不是她當叛徒,你也不會輸得這麼慘!
四寶的火被四鳳激起來了。翠竹是四寶心底的一根刺,她表麵笑麵如花,背地裏卻對他捅刀子。每當他想起翠竹選舉時的背叛,就恨得咬牙切齒。他對四鳳說,別哭了,以前是我不好,光聽別人的,沒聽你好好說話。你放心,從今天起,誰也不敢再欺侮你。翠竹如果敢找你的碴兒,看我怎麼收拾她。
四鳳幽怨地說,就是因為你平時不拿我當人,外人才敢欺侮我。四寶說,以後不會了,有我在,誰也不敢再對你說個不字。四鳳破涕為笑,你別光說大話,先跟我說說怎麼治花兒吧。我就不信,你開著這麼大的公司,就治不了一個小娘兒們。
四寶冷笑一聲說,我是不屑於和她鬥,說句大話,我拔根毫毛就能把她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