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摔碎得聲音傳來，茶嗔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他向後望去，香草站在臥室前，腳邊是破碎的茶杯。
茶水漫了滿地，不知燙了誰的心。
茶嗔語氣裏是少有的慌張：“香草……”
香草顫抖著道：“他說得是真的麼？你害死了奶奶？”
茶嗔沒有說話，他已經不需要說什麼了。
香草的聲音帶著哭腔：“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幹？”
茶嗔看著香草的眼裏滿是複雜，最終長歎道：“你要是再大點就好了。”
香草哭出來的那一刹那，茶語外傳來了警笛聲。
顧謹觀察著茶嗔的表情，問道：“我隻是不明白，香草生日的前一晚你去了哪裏？”
茶嗔沒有動，或許在香草得知真相的時候他就放棄了掙紮，他看著香草的眸裏滿是愛憐。
“我去看了看小語。”
顧謹忍不住道：“香草不是她。”
茶嗔隻是笑了笑。
顧謹拷著茶嗔走出茶語的時候，裏麵傳出來的是香草撕心裂肺的哭聲，那聲音完全將女警的安慰聲掩蓋了。
顧謹看著嘴邊掛著一絲淺笑的茶嗔，問道：“你愛她麼？”
茶嗔沒有說話，他抬頭看天，一臉雲淡風輕。
天空很藍，藍的沒有一絲塵埃。
閩南的茶家二十年前丟過一次孩子，最後隻找回了九歲的少爺茶嗔，而三歲的小姐茶語卻永遠回不來了。
在調查茶嗔的時候顧謹曾看到過一張照片，照片裏是茶嗔和一個抱著洋娃娃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和香草竟有八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