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我以前的脾氣,我早就火啦,爺我現在混得也好著呢,不缺錢。您啊,什麼事也別來煩我,老子我不樂意伺候,誰有能耐你找誰去,還跟我玩這一套,老子我不吃。
可現在我不能做得太絕了,華仔那邊還等著我這關鍵的一步呢。可我實在聽不他在這裏給我裝B了,不過想想其實他真沒必要裝,他就是個傻B!我也懶得陪他兜圈子,直接就把話接入正題了,問他:“你小子是不是找著凱子了,想要我跟你一塊合夥千他啊?”
他看我把話說破了,也不覺得丟臉,拿了杯酒跟我一碰然後一飲而盡,說:“老何,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啊。最近我聯係上了一個富二代,傻得跟二B似的,一晚上輸個幾萬塊錢連眼都不眨一下,要是我們倆合夥的話,你以後連班兒都不用上了。”
二B?我倒要看看是小米二B還是你二B。
我立刻假裝很感興趣的樣子,問他玩的是什麼,有多大,是不是生豬。他很得意地告訴我他辦事我放心,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經搞定了,現在就差我去場上拿錢了。
我本來還想再繃他一下,說我早就收手不賭了,好讓他求求我,可一想還是算了,來回琢磨對方說話是什麼意思實在太累了,目的達到就行了。我趕緊就應下來,好能快點離開。
我說:“行,那咱們合作愉快吧。”我剛舉起酒杯要跟他客氣一下的時候,他一把按住了我的手:“我話還沒說完呢。”
6.亂套了
“錢怎麼分?”他朝我擠了擠眼睛。
果然是問怎麼分錢的事,典型的小老千做局的嘴臉,連個具體計劃還沒有呢,就開始想著怎麼分錢了。我幹笑了一聲:“你說。”
他也幹笑了一聲:“你說。”
如果這種事情上我不據理力爭的話就太不符合我對他一貫的作風了,那可真就顯得有點假了。我收起了笑臉:“我六你四。”
“那不行!這可是我釣到的人,沒我的話這個錢誰也別想賺。再說從外邊找個師傅才多少錢,最多也就二八、三七什麼的。”他還有點急了。
我心說你有能耐找別的師傅你找去唄,還來求我幹什麼,再說人家那三七、二八的前提是老板出所有的本錢,輸了是和師傅沒關係的。這我要是給你輸了你能跟我拉倒?
最後又是一陣磨磨唧唧地討價還價,又麻煩又長,我就不說了,總之最後還是達成了協議。他六我四分成,局裏我這邊的本錢我出一萬剩下的全他出,輸五萬以內算他的,輸五萬以上多出來算我的。
然後就是商量暗號和怎麼下套的一些瑣碎的事情了。以前我們曾合作過,所以這方麵不難,一切用原來老早約定好的就行。
剛子和小米那邊早就準備好了,隻要商斌一約小米,他就算徹底上套了。
華仔給我們約定的套路很簡單,就是要慢慢地磨商斌,再會打牌的人也會犯錯,隻要一有機會,搞他幾把大的應該沒問題,就算不行,慢慢來,細水長流也肯定能讓他輸不少。
商斌打得非常保守,隻要我不示意給他做了牌,他全都打明牌,有牌就上沒牌就扔,幾乎沒什麼破綻。
不錯,我是可以跟前幾把一樣,先給商斌做牌,然後再配合剛子,給他做出更大的牌。可是這絕對不是個長久之計,一次兩次行,到了第三次就肯定不行了。商斌這小子可不傻,我一給他做牌就有一個人的牌比他還大,稍微想想肯定能琢磨出不對來。
搞定商斌絕對是個精細活,得慢慢來。
為了把戲演得真一點,接下來隻要我能發牌,我就肯定給商斌做大牌,可是商斌照樣贏不著小米的錢。為什麼?小米不悶牌了,改打明牌了。我是給你發一個金花不假,可是隻給小米發一個對子,金花打對子,你撐死了能贏多少錢?
商斌鬱悶得要命,一個勁擠眉弄眼地給我示意,給小米的牌也發大一點。可我搖了搖頭,瞪了他一眼,暗示他沒辦法,這種事情是隨機的,給他搞個對子就不錯了,我要是給他來個大牌你的金花還就廢了呢!
因為我事先早就跟商斌交代好了,做出什麼牌都得看廢牌的情況,很多事不是我能完全控製的。商斌也知道,所以看我瞪他一眼也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