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搭檔小四(2)(1 / 2)

快到工地的時候小四扭頭告訴我說:“你剛入局,今天就先別贏錢了,隻給我做牌就行。這個局天天有,又都是些生豬,我們要好好養起來。你可要賣點力啊,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局可以養到大學畢業,我們以後的幸福就全靠它了。”

我回了一聲:“是我的幸福和你的幸福,不是我們的幸福。”他聽著就笑了,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進了工地的工棚,人還沒有到齊,大小工頭們在一起抽著煙看著電視。看到小四來了,都紛紛和他打著招呼。一個戴著粗粗的金鏈的中年男人似乎和小四很熟,一邊給我們倆發煙,一邊和我們開著玩笑:“小四,什麼時候介紹幾個大學生小妹給我認識認識啊?”

“沒問題啊,明天就找幾個姑娘讓你請她們吃飯。”小四回答。

“那咱們可說好了啊,吃完飯我們再去酒吧。”

“那就得看昆哥你有沒有能力了。”小四的這句話引得在場的工頭哈哈大笑。

雖然時間沒到,可人來了也不少,昆哥就建議先開局,邊玩邊等。大家也都火急火燎地表示同意。

我在心裏暗暗想:這幫子工頭癮可夠大的,如果真如小四所說的那樣,都是生豬的話,這個局養到工程結束應該沒問題,那樣累積下來的數目可真就相當可觀了。

畢竟是小四帶我入的這個局,所以為了避嫌,我和小四並沒有坐在上下家,而是隔了兩家人相對著坐著。昆哥拆了一副新撲克,呼呼啦啦地洗完後就開始打點比大小以確定誰先輪底當莊家。輪到小四打點的時候他順手就偷了一張牌彈進袖子裏,我在一邊看得直為他擔心,生怕這些個大小工頭們看出什麼破綻。不過想想也罷,小四這幾天對這個局的路子已經摸熟了,他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偷牌就可以確定這幫人也都不是什麼開事的料。果然,除了我之外大家都沒留意到小四彈牌的動作,打完點定了莊,大家開始玩了起來。

可能是以前玩牌的時候出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漸漸養成了習慣,一開始即使有再好的機會也不出千,必須得確認這個局非常幹淨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玩兒了一會我開始相信小四說的話了,這個局非常幹淨。無論從這些工頭一雙雙粗糙的大手,還是從笨拙的發牌、拿牌姿勢來看,我都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問題。下麵就是我和小四合作殺豬的時間了。

這是在別人的場子,而且是以少打多,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一般是不會用水袖的,雖然這些武活殺傷力巨大,因為一旦撲克出袖出現這意外我們就會死得很難看。當然了,自己人的地盤和場子那就另說了,擺明了吃定你,就算露餡又如何,識相的就老老實實地把錢輸光,不識相的就隻有挨打的份兒了。總之,任何人進了老千的地盤就不可能讓你全身而退。

可這麼多人玩牌不用水袖的話,想當把莊就很困難了。經常紮金花的朋友肯定都知道,人多玩牌特別容易出大牌,一個小金花都未必收得了底。點兒背的話有可能連續好幾個小時都贏不了一把。我的賭運隻能算是一般,整整玩了半個小時,我竟然沒有收一把底。看著小四隔三差五就能收一回底,我還真有點眼紅。正琢磨著我也偷張牌呢,又來了兩個工頭加入了賭局。

這兩個工頭加入之後我的運氣漸漸地好了起來,這一把終於讓我以一對Q收了底。前期老不來牌,再加上還得給小四當托,我帶來的本錢已經輸得差不多了,又不能明著跟小四借錢,我必須得把握住這個機會。

3.必然的意外

收牌的時候牌堆裏的牌型對我也非常有利,我毫不費勁地就揀出了一個Q金花和A金花放在了特定的位置,隨便洗了幾下,一個A金吃Q金的牌就被我做好了。接著是上家切牌,然後是我發牌,雖說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我發牌的手看,雖說我那會兒發牌的技術遠沒有現在這麼熟練,可他們還是沒有看出任何破綻。“果然都是生豬!”發完牌後我心裏得意地想。

開牌的結果相當出乎我的意料,居然還有兩家人也拿到了金花,四個金花大戰,火爆的程度很容易想象,大家全都五百一手五百一手地押錢,很快錢就到了五千的上限。開牌之後果然是我最大,搞笑的是昆哥居然拿了個6打頭的金花也一跟到底,看來他不光不開事,打起牌來也挺二的。

有了這五千塊錢墊底,我也有了底氣,每次小四拿到了大牌我都能很好地跟他配合,這幫包工頭也不知是財大氣粗還是死心眼,一個順子都能跟你幹到五千,再加上我偶爾給小四做一兩次兩家金花的大牌,沒幾個小時就把其中一些小包工頭手裏的錢贏得差不多了。但是這個局要養,所以我不斷示意小四適時地給他們放點水,畢竟剛帶個生人進來就贏這麼多會被人家懷疑。可小四也很無奈,點兒正,想送錢都送不出去。尤其搞笑的是有一把小四一個234的小順子,為了給昆哥送點錢,直接跟昆哥一手五百一手五百地幹到了五千塊錢的上限,可一開牌昆哥居然隻是一對Q,也不知昆哥天天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