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度仙君擅自在青龍台引劫雷渡化情劫反被劫雷重傷,情劫據說也沒過去那事兒,叫四海八荒熱鬧了幾十年,人們紛紛猜測那個叫玄度仙君甘願引劫雷自殘都不肯殺掉的女子究竟是誰,直猜測了幾十年才寂靜下去。
如今,取而代之的八卦,卻是朱雀帝姬究竟是怎麼同西海太子扯上了關係的。
議論歸議論,兩家婚期定的卻是實在緊,轉眼一個月過去,蘇阮坐著花轎,熱熱鬧鬧地被迎到了西海。
金碧輝煌的水晶宮,顯然是特意修飾過的,鳥族的婚事都在夜晚,朱雀帝姬是下嫁,西海自然要隨鳥族的禮,是以花轎到了水晶宮,先是將蘇阮安頓在房中,等候晚上行禮。
外人在時,蘇阮裝的一副端莊賢惠模樣,可那些人一走,她就迫不及待地掀了蓋頭,捏出個隱身的咒語,叫吱吱打了掩護,迫不及待地出門去找蘇毅。
蘇毅並不知道,她是朱雀帝姬的事情,父君說以古法避劫之事違逆天地倫常,不能宣之於眾,可她親口告訴蘇毅,隻說給他一個人聽,那便是兩個人的秘密了。
水晶宮蘇阮從前隻遠遠瞧過,如今置身其中,才發覺這迷宮一般的格局沒人帶路根本不行,便索性扯了口訣,打算找個人問路。
哪知她這邊才撤了口訣,便聽身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阿……阮?”
那聲音很是熟悉,剛好同蘇阮記憶中的那道聲線重合。
“殿下!”蘇阮雀躍地轉過身來,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珊瑚叢中的人,卻是一身玄黑衣袂,發白如雪的薑淇澳,她麵上的喜色一頓,立刻生出幾分夾雜著怯懦的失望,訕訕退後幾步,這才強撐著淡然做出陌生人的樣子,衝著薑淇澳歉意地笑了笑。
薑淇澳冰冷的神色,在看到蘇阮回身的那一刻,便全數化作了震驚,卻又被蘇阮那略顯滯澀的怯懦,如刀一般捅在了心口。掌心那顆溫潤的珍珠仿若萬年寒冰一般涼入骨髓,冰得他麻木了身子,卻偏偏舍不得丟開。
蘇阮轉身欲走,卻怕薑淇澳生疑,頓住腳步朗聲問道:“你知道,太子殿下的居所,是在哪裏麼?”
然而,薑淇澳隻是愣在原地,一雙黑眸沉若深潭之水般籠著蘇阮,動也不動。
“在那邊——”
直到,這渾厚的聲線打破了如此膠著的沉默。
蘇阮慌忙點頭謝過,轉身提著那火紅如血的嫁衣裙擺,毫不猶豫地走遠了。
“閻君,蘇毅的帖子,居然連你也請到了麼?”望著那遠去的火紅背影,薑淇澳涼涼地問那聲音的主人,“原來,你是知道的,隻是誰都沒告訴。她……居然是朱雀帝君的小女兒,嗬……”掌心那顆拳頭大的珍珠,籠罩一層淡淡的乳白色光暈,柔和而寧靜地躺在薑淇澳的掌心。
閻王退後一步,望著薑淇澳手中那顆稀世罕見的珍珠,撚須搖頭歎道:“蘇阮,凡塵俗世那個傾心與你情劫糾葛的蘇阮,就在你掌中,仙君何必再強求別的呢?”:-)思:-)兔:-)在:-)線:-)閱:-)讀:-)
“引劫雷化去情劫的法子,是你告訴我的,那劫雷卻劈在了阿阮身上……若她不是朱雀帝姬,如今豈不已是灰飛煙滅……閻君,你騙得本仙君好苦!”薑淇澳反手一握,將那顆珍珠狠狠握在掌中。
“情根封入琉璃球,求得本是機緣巧合四字,哪知琉璃卻被劫雷劈成了珍珠,如今珍珠若碎,記憶消散,珍珠不碎,記憶封印在內永世無出,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閻王拍著腿滿臉扼腕地感歎著,卻突然將話鋒一轉,“蘇毅定然不會給仙君你發帖子,那……仙君你莫不是,想要……搶親?!”
原本抬腳走遠的薑淇澳卻頓住了腳步,側過臉龐,有些淒然地抬頭笑道:“搶親?搶一個恨本君入骨,心係旁人的姑娘麼?”
他和蘇阮的緣分,在他親手將刀鋒刺進蘇阮的身體時就已經斷了,斷在他癡惘的塵世執著中,縱然天界浩淼,八荒無盡,再找不回那個願意替他生兒育女的蘇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應菇涼們要求,把原來這個版本還放上來了。
掩麵……
請不要嫌棄我狗血嚶嚶~~o(>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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