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太過相似之人是無法成為朋友的,看著對方就像是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不管是為了什麼,他們都會下意識地躲避,逃開,絕對是不會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對方的眼中的。
司靖軒胡思亂想了一陣子之後,舒月桐終於決定要回家了。
“司靖軒,再見啦!不不不,是再也不見啦!希望你一切安好,我的朋友!”
到了真正分別的時候了,舒月桐終於說出了一句還算是正常的告別語。
“嗯,再也不見!我的朋友,祝你一輩子幸福!得償所願!”
司靖軒大著舌頭,對著她道,
舒月桐在無數次的嚐試之後,放棄了騎馬的打算,自己實在是太蠢了些,怎麼會想著騎馬來的,算了,還是在附近找個客棧住一晚上吧,明天再家去好了。
決定好了之後她牽著馬,馬替她引路,然後朝著客棧的方向前進。
這匹馬也真心是個奇葩,精明的簡直不似一頭畜生,它肯定成精了,再不然就靈魂就是個人類,完全聽得懂所有人的言語,除了不會說話外,舒月桐總覺得這就是個人。
老馬識途也好還是成精了也罷,左右如今自己需要它的指引。
一人一馬在空寂的街道上慢慢悠悠地行走,有一種天地無限寬的感慨。
想想馬上要離開的司靖軒,舒月桐隻覺得自己的心情複又低落了下來。
明明知道他回去才是對的,可總是舍不得啊。
自己這樣脆弱,還真是少見呢。
心腸越來越軟,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兒。
舒月桐想想殺手的禁忌,忍不住地苦笑道。
可不管如何吧,自己的朋友都要離開了,而且這一去,或許就真的是永不再見的情形了。
“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舒月桐哼著曲不是曲,調不成調的歌謠,朝著客棧的方向前進。
在舒月桐走了之後,心神放鬆下來的司靖軒徹底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幾個異族模樣的人物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上前,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司靖軒弄進了屋裏。
總不能真的就躺在這裏吧?萬一生病了的話如何回草原?再說了,那些人真的會讓他如願以償地回到草原嗎?
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答案。
舒月桐終於找到了客棧,亮著燈的客棧,想想自己馬上可以躺在柔軟的床上打滾了,她的腳步忍不住地輕快了幾步。
可也不知道誰這般地缺德,路上竟然有石頭,磕到她了。
舒月桐手腳並用地想要爬起來,隻覺得後頸一痛,然後徹底地昏死了過去。
兩個黑衣人借著月色的掩護,迅速地將人抬起,然後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之中,那匹成精的馬兒在原地盤旋了半日之後,似乎是想通了一般,蹄子輕快,慢慢地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月色掩蓋了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