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包紮好傷口的話咱們就走吧。”
舒月桐不再理會那人,也不理會這麼一地的死屍,帶著自己人的屍體直接地離開了。
她現在隻能祈禱柳白逃過了這一劫。
可是身上的冷汗卻是告訴舒月桐,柳白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心中悲憤的舒月桐隻能先一步地離開,讓這些人直接回府。
後麵有兩個武功還算是過的去的暗人急忙地跟了上去。
等得到消息的上官夔找到妻子時,舒月桐卻是早已成為了僵直的木頭人,她的懷中抱著早已經死去變的硬邦邦,冷冰冰的柳白。
看著柳白身上的傷痕,上官夔臉上的陰鷙一閃而逝。
“桐兒,桐兒……”
此刻的上官夔卻是知道,如今要緊的是什麼,他疾步上前,將目光空洞,麵無表情的舒月桐從後背摟住了,情深地喚道。
可是跪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的舒月桐似乎是失去了靈魂一般,對著上官夔的呼喚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的身體也是冰透了,若不是感受到了她脈搏的跳動,上官夔總以為自己抱著的是一具屍體了。
“桐兒,桐兒,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應我一聲可好?”
上官夔卻沒有沮喪,輕輕地抱著她,用自己的內力將她的身子慢慢地捂熱,直接地柔聲喚道。
可將近一刻鍾的時間過去了,舒月桐仍舊保持著麵無死灰的那副模樣,直挺挺的讓人有些打怵。
上官夔知道她這樣下去不行,也是知道她和柳白之間的感情深厚,所以也許自己該用些特殊手段了。盡管有褻瀆死人的嫌疑,可是此刻的上官夔卻也是顧不上了。
不論如何,死人都已經死了,還是活人要緊。
“桐兒,難道你要這般頹喪下去,讓柳白無辜枉死嗎?你不想殺了凶手,替她報仇嗎?”
聽著這話,舒月桐的睫毛顫顫,一直盯著她的上官夔心中泛過一抹喜色,對著她繼續說道,
“你想想,那些人那般可惡,殺了柳白,咱們自然是要替她報仇雪恨的,是不是?不能讓好人受罪枉死,讓壞人逍遙享福吧,是不是?”
此刻的上官夔表情柔和,語氣中也是帶著徐徐善誘,可這言辭卻是讓不遠處收拾殘局的上官家丁們生生地打了個冷顫,出了一身白毛汗。
自家主子簡直太可怕了!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唯獨舒月桐並未感受到這種可怕,她似乎是活過來了一樣,整個人都鮮活起來了。
“對,要讓他們血債血償,要讓他們統統下去陪葬才好呢,否則的話,柳白一個人豈不是太孤單了些?”
舒月桐終於張嘴說話了。
上官夔心中閃過一抹喜意,有反應就好,雖然知道桐兒並非一般女子,也絕不會長時間地沉溺在這種傷痛之中,可上官夔還是不希望她太過傷悲,這樣能有個發泄之處,倒也不錯呢。
至於幕後之人,他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