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琳兒搖頭晃腦的講著大道理,舒月桐越聽越抓狂,最後自動開啟屏蔽模式,將上官琳兒關於上官燮的話過濾掉。
“娘親,你怎麼啦!”
舒月桐耳邊嗡嗡作響,腦袋也暈乎乎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花園,這是她鮮少來的地方,那些沒事幹的大家小姐才喜歡在這花園裏品茶賞花撲蝴蝶呢,最好能騰個地方給她練練武功,哎,這個朝代沒槍,她精準的槍法毫無用武之地,隻得在拳腳刀法上下點苦功夫了。
舒月桐抱著上官琳兒,手臂也有些發麻,正打算休息一下,突然發現亭子裏石桌前坐了個纖瘦的人影。
裙帶飄飄,輕舞飛揚,似乎剪不斷理還亂的愁思。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舒月桐冷笑道,這裏的人個個如此,總想著傷害別人,到最後受傷害的還是自己。
那個人影正是被舒月桐當日用計折了腿的舒文麗。
舒文麗自從得知再也站不起來後就避不見人,直至舒曉嵐出嫁,韓君梅哭哭啼啼的來她房間,她才知道,原來何等風光的他們已經不複存在。
偌大的虞國公府,竟然就剩一個舒月桐了。
“彼此彼此,”舒文麗哼了一聲,也不看舒月桐,韓君梅剩她一個寶貝女兒,專門請了木匠給她做了一個輪椅,雖然不太方便,但總比哪兒都去不了要好,舒月桐不禁嘖嘖稱奇,想不到這麼早就有輪椅了。
舒文麗見不得她古古怪怪的樣子,哪怕隻是聽到她的名字就覺得心煩。偏偏剛剛下人說這裏風大,要回去拿個披風。剩她一個人在這也不好發作。
畢竟,她現在才是名副其實的弱女子。
“害人害己,小姐,我們走。”柳白也是受過欺負的人,以前就是太心軟,老是被人害,還好上蒼有眼,因果報應。
“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舒文麗一雙美目迸發出攝人的眼神,柳白不禁打了個冷顫。“滾,都給我滾!”
反正舒月桐也不想多呆,拉著柳白趕緊走遠。
對一個潑婦,還是個殘廢的潑婦,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
這時候韓君梅拿著披風進了亭子,“文麗,你出來怎麼也不跟娘說一聲,害的娘好找。”
韓君梅將披風裹在舒文麗瘦弱的身子上,現在的舒文麗就像是玻璃心,一碰就碎,韓君梅就怕她想不開。
舒月桐走了,舒文麗卻一點也不開心,剛才還咄咄逼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娘,你說我還能嫁給太子嗎?”
是人都知道舒文麗一直傾心於太子,那日獻舞也是希望能得到太子的青睞。
可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從旋轉飛舞到寸步難行,太子高高在上,更不會低下昂貴的頭顱多看她一眼。
“文麗……”韓君梅看到舒文麗這可憐樣,忍不住鼻子一酸,連忙轉過身,不讓舒文麗看到她掉淚。
“娘,我好恨啊!”舒文麗突然大聲喊著,狂風突起,席卷著她所有的憤怒,久久散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