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成隻是瞪了韓君梅一眼,轉身對柳白說道,“等她回來讓她來找我。”
“是老爺。”
柳白垂著眉,暗自祈禱著小姐可要快些回來。因為,舒默成就哪樣把上官琳兒帶走了!可苦了柳白,望著舒默成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牆縫照進了破廟,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大概是傷勢過重,上官燮竟然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若是以前,無時無刻神經不是緊繃著,怎麼會如此的放鬆。
身上蓋著自己那件破外套,舒月桐卻不見人影。
上官燮剛想開口,就停頓住了,為什麼,剛剛的一瞬間,開口就想喊娘子?
被自己一封休書攆回家的娘子。
上官燮無語的閉上了嘴。正在惆悵的時候,地上出現了一個淡淡的人影,慢慢的變得清晰。
“喏,給你。”舒月桐遞過來幾個野果子,原本沾滿稀泥的裙擺已經清洗幹淨,想必她就早就醒了。
“多謝。”上官燮雙手去接,無意中觸碰到舒月桐的手背,光滑細膩,隻是略微冰涼。上官燮一失神,久久不肯放手。
“別耍流氓!”舒月桐做了個凶狠的樣子,抽回了柔荑。“既然都能耍流氓了,想來也好的差不多了。過會你回你的上官家,我回我的虞國公府。”
“哎呀,我傷口好痛!”上官燮極不要臉的立刻換上了痛苦的表情,瞎子都能看出來他這是什麼用意。
天地良心,他隻是貪圖這一刻的溫柔。
“看來你是嫌自己傷的不重?”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舒月桐並沒有如他所願一臉嬌羞心疼的模樣,反而摩拳擦掌,似乎要將他殺人滅口。
“我隨便說說的。”男人嘛,有時候溫文儒雅點,怎麼能算是服軟呢?
待舒月桐檢查傷口之後,發現並不樂觀。也不知道那舒默成用的什麼毒藥。雖說不是多好的草藥,但以她常年累積的求生技能,對傷口應該有愈合作用。
為什麼到上官燮這就沒用了呢?
見舒月桐的柳眉擰的快出水了,上官燮不自覺的伸出拇指摁在了舒月桐的眉間,“別愁,我不會有事的。”
“別臭美了。誰愁你,我隻是懷疑我醫治的技術而已。”
說完撚了些草藥碎末在手裏,低頭深思。
上官燮隻知道自己很享受被舒月桐悉心照顧的感覺,沒留意自己半邊身子已經開始慢慢麻木。
“我好像動不了,你扶我一下,”上官燮意識到不對勁,臉刷的白了,他還想著用以後的日子補償舒月桐呢,眼下不會自己先成了廢人吧。
老天,不要這麼殘忍好伐!
舒月桐疑惑的攙住他,剛要起身,上官燮的腳卻不聽使喚,完全站不穩,一下又倒了下去,這下好了,站沒站起來,反而把舒月桐壓在了身下。
舒月桐一聲低呼,惱怒道:“你到底是真是假,再捉弄我我打殘你!”
上官燮尷尬的苦笑,“我真的動不了。”
舒月桐半信半疑,用力把上官燮推開,為了測試,還不忘一腳踢在上官燮身上。
舒默成隻是瞪了韓君梅一眼,轉身對柳白說道,“等她回來讓她來找我。”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