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徹一副爽朗大度的模樣,對著司靖軒建議道。
“自是求之不得,司某初來乍到,還請太子殿下多多照拂了!”
司靖軒眯著眼睛,裝著斯文,心中卻是在腹誹,這中原人,真他娘的虛偽,明明討厭自己討厭的要死,可偏生要擺出這麼一副掏心掏肺的架勢來,沒的惡心人呢1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將自己平時最為厭惡的麵具擺在了臉上,一臉的純良無害,簡直就是天底下的大善人了。
來使看著大王子和大魏太子交談甚歡,也是一臉的欣慰,盡管大王子不受大王待見,可終究他也是風渝國的大王子,代表著風渝國的體麵和頭臉兒,如今他表現的好,自己回去之後也能好生地交差了。
“好說好說,改日有了空閑,趙某人自然應該帶著王子在神都各處轉轉,吃吃美食,賞賞美景,一盡地主之誼!”
趙徹臉上略略地露出了個笑容,一時之間,竟是讓人如沐春風,舒服極了。
司靖軒心中卻更是提防,自己沒法子,被人給逼出了家國,可千萬地小心提防著,別在這個地方栽了跟頭,隻怕小命兒都要丟在這裏了。
司靖軒和趙徹二人都是相貌堂堂,氣度不凡之人,眾人隱隱地總覺得這兩人之間哪裏不對,可終究左思右想,也沒瞧出來啊。
索性以為是自己相差了,不再糾結。
最後,司靖軒跟著鴻臚寺的官員去驛站休息去了,既然要常駐,肯定不能天天住驛站啊,索性鴻臚寺這邊兒早有準備,為他準備了一處別院兒,景致秀麗,環境清幽,最是適合司靖軒這種情況的。
司靖軒一個老醋,爺們兒一個,對於住哪兒這種事情,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再者說了,神都繁華,確實不自己家裏還要奢華上幾分呢,所以哪裏會有什麼不滿,指揮著自己的長隨家人奴才地去布置房舍,他自己溜溜達達,前後左右地瞧瞧。
看著什麼都新奇,畢竟這裏是中原地區,和草原上的景致截然不同,甚至是風都帶著一股子柔和,不跟草原上似的,粗糲的風簡直要人命的!
司靖軒也算是明白了自家父汗為何要算計著中原地區了,這樣富庶之地,誰不眼饞?
他看著都生出了幾分爭奪霸占之心呢,更何況是自家那個野心勃勃的父汗呢!
嘛,多想無益,他現在不過是個被流放的質子罷了,還能如何?
至於自己的好弟弟麼,倒也不著急呢,自己總有回敬他的那一日,且等著吧,總要讓他也嚐嚐這種被人算計,打落塵埃的感覺,自己是那麼好欺負的?
不過是仗著女人的裙子往上爬的玩意兒,還真將自己當回事兒了呢!
想想風渝國的情形,司靖軒麵露凶惡,良久回神過來,狠狠地跺跺腳,罵了一聲娘,然後轉身進了別院,雖然在中原地區,可他也不改自己在草原上的作風,一切的習慣都是按著草原上來的,用鋒利的刀子割了塊兒羊腿肉,塞進嘴巴裏,狠狠地嚼了幾口,似乎是要將自己的憤懣給吞下去一般……
趙徹一副爽朗大度的模樣,對著司靖軒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