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星一邊說著,身上一邊釋放出陰寒的煞氣。隻不過她的這種氣勢,比起舒月星渾然天成的邪神氣勢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舒月桐一臉玩世不恭地瞅著大戲,丫鬟嬤嬤們雖然嚇得身子發顫,卻無一人不低垂著頭,當作沒有聽見。
眾人的反應被舒月星的瞧在眼裏眼中,氣得她差點沒當場嘔出血來。一張臉紅了黑,黑了紅,難看至極。
可一想到自己的傷勢,她不得不再次壓下那衝頭而起的怒火,再次施加威壓:“你們在府中待了好些年了,肯定都是懂規矩的,要知道違抗本小姐的命令,承擔得起後果麼?丟的可不僅僅是你們自己的賤命,還有……”
意思不言而喻,所有人都臉色煞白地抬起頭來,麵麵相覷,用眼神互相交流。
舒月桐猛地睜圓了半眯的眸子,眼底如黑曜石般墨黑,她的好妹妹是想用他們這些下人的親人的性命來威脅他們!
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舒家裏教出這樣的女兒,符合國公府的一貫作風。
果然,好幾個年長膽大的中年嬤嬤抬頭盯著她,問道:“四小姐,今日若我們冒死闖出去,您可當真願意饒恕我們的親人?”
她們自小就是府中的奴婢,卑微低賤,什麼樣的苦楚沒有受過,唯一恐懼的就是親人遭到連累。
舒月星微微露出一縷笑意:“當然,本小姐說話算數。”
高興的下人們沒有看見她眼底淩厲狠毒的殺意,卻被舒月桐輕易地捕捉到了。
有一個嬤嬤站了出來,就有第二個站了起來,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當看到所有丫鬟們也都緊跟著站了起來時,舒月星臉上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眸子裏閃動著陰寒的光芒。
舒月桐仿佛沒有看見這倒戈的局勢一般,環胸斜靠在門邊,一口大白牙在陽光下耀眼極了:“據說魏朝一百零八種酷刑令活人生不如死,你們有幾人親眼目睹過?最為驚魂的一種,喂下生息丸保證人不會中途痛得暈過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被活生生扒光,敲碎手腳趾骨熬成湯,灌在腸子裏。”
“……”原本準備衝上來的下人們僵在原地,大滴大滴的汗珠子從額頭滾下來。
這番話聽得慣來驕橫跋扈的舒月星都臉色一白,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直卷上身,讓她渾身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僵成了速凍包子。
舒月桐手腕一轉,眾人還來不及瞧個真切,隻見那雙芊芊玉手中竟多了一把剪刀,鋒利的刃口在日光下閃著冰芒,有幾個心理素質差的,腿肚子一抖,膝蓋直接叩地。
她把玩著剪子,笑得如碧波妖蓮綻放般赫目,吐言如森鬼:“缺了道工序呢,還得將腸子給係緊了,再把整個人放到大蒸籠裏給蒸熟了,才是名副其實的人肉灌湯包。姑奶奶一向慈悲,會端給你們嚐個鮮的。”
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哪裏聽聞過這些惡心的刑法,再加上舒月桐繪聲繪色的演講,舒月星恨不得耳朵都聾了。
舒月星一邊說著,身上一邊釋放出陰寒的煞氣。隻不過她的這種氣勢,比起舒月星渾然天成的邪神氣勢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