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2 / 3)

我懶得理他,“好了,我現在要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吃一頓豐盛的早餐。”

“孟妍,先別掛電話。”他急忙道。

“怎麼了,還有事?”我問。

“這周末我去找你吧,我們已經兩周沒見麵了。”他說。

“是不是我媽又打越洋電話催你了?”我知道我那個殫精竭慮的母親是徹底決定把女兒賣給他了。

“不是你媽媽的原因,是我想你了。”錢行淡淡的道。

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開心?激動?無奈?還是麻木?我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每次聽到他嘴裏不經意間說出來的情話時的心情。

“好,周末見。”我答應道。

我在見錢行第二麵的時候就決定要嫁給他,而且越快越好。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個瘋子,也虧得他為人淡定不與我計較。我口頭上說想要趕快結婚是為了奶奶,我想要讓奶奶臨終前對我放心。可是心裏卻很明白,這樣偏執的舉動無非是想要證明給那個人看,讓他知道我也是嫁的出去的,沒有他我可以活得很好。

那個人叫程池,一個寫在我全部青春記憶裏的唯一名字。我覺得自己特窩囊特傻,身為孟家的孫女,怎麼就能被程家老二給迷成那樣。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如果要愛,程家老大程孟樵不是更好?為什麼偏偏是不起眼的老二呢?

程孟樵是英俊,比程池英俊,為人也更好相處。作為A大傳頌多年的24K純帥哥,他的光芒足以流芳百世。而程池在他的光芒之下,永遠都是一個配角,站在影子裏不被人注意的配角。但我愛的就是他,至於為什麼會愛他又怎麼能說的清楚?

我永遠都記得高中入學典禮時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那時候程孟樵是新生代表,穿著特別合身的白襯衫站在台上,用清亮的聲音暢談人生理想。而程池則坐在第一排的觀眾席,也是一件幹淨的白襯衫,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的前額頭發有些長,遮住了眼睛,我看不清他的長相。而當我作為禮儀隊的成員,端著一隻放著獎學金的盤子走上台時,程池作為入學獎學金的獲得者就站在我對麵。他抬起頭看我,我也恰看向他,他對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張逸白笑話我這是一遇楊過誤終生,我隻能坦然笑笑,誰叫我是對感情最專一的天蠍座呢。可是後來當我知道原來程池是處女座的時候,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了。我心裏隻有他,而他心裏卻裝著一個我不知道的人。

我覺得我表現的已經夠明顯了,可他還是什麼都察覺不到似的。但是就像每個懷春少女都有一種對方也喜歡自己的幻想一樣,我很堅信他是喜歡我的。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我還特意遍尋了各種與他相處的蛛絲馬跡當做證據。別的女生管他借筆記他從來都不借,但是他獨獨借給我。程孟樵每次叫他出去玩,他也會順便帶上我。他三叔從海外回來送給他的巧克力他會拿一半來送給我。他總是對我笑,溫暖的如春日陽光。他從來不生我的氣,盡管我三番五次的主動找茬。他願意做我的樹洞,聽我抱怨家裏的那些瑣事。

可我從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看我的。

我的朋友們,張逸白,謝林森,包括我弟孟樊鐸,他們都不喜歡他。我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他那麼安分守己,那麼與世無爭。任憑所有人都拿他跟程孟樵作對比,他也毫無怨言。他又是那麼聰明,他的成績一點都不比程孟樵差。為什麼所有人看到程孟樵之後,就一定要對他不屑一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