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冷煌等人亦是一臉著急,卻也無可奈何,他們隻得靜靜地圍在景色的四周,看著夜非塵為她輸送內氣,沉默不語。

屋裏一片寂靜。本應在熟睡中的靈凡這時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景色的身子猛地一個激泠,一直緊閉的雙眸竟然睜開了,臉上一片慌亂:“靈凡,靈凡。”

夜靈若趕緊把靈凡從床上抱了起來遞到景色的手中,“娘,靈凡在這裏,您別著急。”

“靈凡不哭,娘在這裏,靈凡不哭。”景色一把把靈凡抱在懷中,一遍又一遍親吻著靈凡的臉,慌亂的心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她的目光從靈凡的臉上移到夜非塵的臉上,滿臉期待地問道:“塵,靈然呢?你是不是找到她了?她在哪裏?你快抱過來讓我看看。”

夜非塵的心裏越發難過了,一臉愧疚,眼睛不敢看向景色。

景色的心頓時沉入穀底,她一把緊緊抓住夜非塵的手,顫聲問道:“塵,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屋裏陷入一片靜寂,恰逢此時司北提著玉玲的屍體回來了,他把玉玲的屍體扔在屋外,身影一閃便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景色的眼前又閃過一絲希冀,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司北,略帶著興奮問向司北:“司北,靈然呢?你找到靈然了沒有了?”

司北的臉上一陣難過,他別過頭不敢看向景色希望的眼神,嚅嚅地說道:“我們剛一進山便發現了玉玲的屍體,靈然則是不翼而飛,不知道被誰抱走了了,當時我們猜測肯定是展玉抱走,所以我們搜遍了整座山,可是還是沒能發現他的蹤影。”

“展玉,展玉,此生我必啖你肉,喝你血。”景色臉色徒地一變,整個人如同地獄來的修羅,讓人不寒而栗。

“哇”就在這時景色懷中的靈凡又哇的一聲哭開了,不停在空中揮動著小手。

“靈凡,靈凡,娘的小寶貝,娘嚇著你吧?對不起,對不起。”景色瞬間恢複正常,冰冷的唇一遍又一遍地親吻靈凡。

靈凡終於在景色的安撫下不哭了,景色把靈凡放在床上,再抬眼時臉上一片冷清,她平靜地看了看屋裏所有人,緩緩開口了,“現在立刻收拾東西,我們要連夜趕回靈鷲國。”

“色色,你的身體?”夜非塵看了一眼景色欲言又止。

“放心,我的身體沒事。”景色打斷了夜非塵的話,把視線停留在司北的臉上,冷聲說道:“司北,你立刻飛鴿傳書司南,讓他調動靈鷲國所有的兵力,我要他一個月內把西鳳國給滅了。”

“是。”司北應聲而出。

展玉,我要你為你的行動付出一切的代價,包括西鳳國。景色在心中一這一頓暗暗地說道。

當天晚上,景色一行人來到小鎮上,他們與風佳誼見一個麵。

“師父,您的身體還未恢複怎麼就出來了?”風佳誼一看到景色,臉上明顯吃了一驚,趕緊從床上抱起一床被子墊在椅子上請景色坐下。

“展玉呢?”景色開門見山地問道。

風佳誼臉上微微一愣,詫異地看著景色,“師父,您是怎麼知道皇兄就是展玉的?”

景色反問:“你也知道風佳浩就是展玉了?”

“是。”風佳誼默默地點點頭。

“那麼你是不是就是他的同謀?”司北上前一步,厲聲問道。

“同謀?”風佳誼又是一愣,疑惑地看著眾人,問道:“什麼同謀?”

夜靈若氣不打一處來,她緩緩地走到風佳誼麵前,冷眼看著他,冷著一張臉說道:“你找的奶娘抱走了靈然。”

風佳誼臉色頓時大變,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喃喃地說道:“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展玉呢?”景色再一次問道。

“皇兄一早就回宮了。”風佳誼愣愣地回答,心中滴血一片,無聲地呐喊,皇兄,皇兄,為何你要這樣做?為何啊?

“撒謊!”夜靈若手指著風佳誼的鼻子怒聲喝道,“你快說展玉在什麼地方,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風佳誼眼裏一片苦澀,早上夜靈若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可是還沒有等他從夢中醒來,再見已經是陌路人。

“靈若,我沒有說謊。今天一早皇兄信說他回皇宮去了。”風佳誼一臉悲傷在看著夜靈若。

夜靈若心驀地一疼,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發現怎麼也開不了口,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風佳誼,站到了景色的身後。

“佳誼,玉玲是誰找來的?”夜非塵一臉冷意地看著風佳誼。

“是皇兄。”風佳誼默默地低下頭,眼睛不敢看向夜非塵,心裏一陣愧疚,他其實早該有所防備,早該想到,展玉對景色近乎瘋狂的愛戀,他又怎麼能這麼輕棄地放易?皇兄,皇兄,風佳誼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叫著,眼裏痛苦一片。

現在事情已經明了,這一切都是展玉在背後在搞鬼,他利用風佳誼派玉玲過去偷偷地抱走了靈然,事成之後又殺了玉玲,抱走了靈然。

“佳誼,你回去準備一下,我要讓展玉為他的行動付出代價。我們再見麵時那便是靈鷲國占領西鳳國的時候。”景色抱著靈凡緩緩起身,眼著風佳誼,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