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虎妞這麼小,哭了餓了尿了又有誰幫她?我這個當娘的一想到虎妞在受苦受罪,我的心就心如刀割一般難受。”景色眼裏的淚花閃動,淚水慢慢地順著臉龐而下,無聲地哽咽地起來。
看著愛妻痛苦難愛的樣子,夜非塵的心裏更不是滋味。此時他覺得任何的語言在景色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默默地摟著景色,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一靠。
司北不分晝夜在山裏尋找,幾天的功夫下來,司北顯得疲憊不堪,整理個人憔悴了不少,妖孽的麵孔呈現一種焦慮,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徒勞無功的他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他每天都在擔憂虎妞過得好不好。
在同一片山林裏,虎妞現在的生活遠比司北想象得要好得多得多。翠花與趙遠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閨女,精心地照料著她,每日裏除了小白送來他們不曾看到過的果實,翠花還囑咐趙牽了一隻奶牛回來,隔三差五地給虎妞奶喝。
這一天晚上,翠花把虎妞哄睡著,然後對趙遠說道:“他爹,山下還有沒有什麼動靜?”
趙遠歎了一口氣,這幾日山下的官兵越來越多了,依他們的那個架勢,看樣子是不找到虎妞勢不罷休。
“翠花,依目前的這個情況來看,隻怕我們無法保護虎妞的安全了。”趙遠戀戀不舍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虎妞,眼中是難言的痛苦。
“他爹,不如我們搬離這裏吧?”翠花心裏也不舍得虎妞這麼小就被壞人抓去,現在除了逃,她一個婦道人家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搬?我們又向哪裏搬?眼下山上山下全是官兵,我們根本逃不出去,更何況還帶著一個孩子。”趙遠臉上的愁容越來越濃了。
翠花也沒有了主意。這幾日來他們家的官兵越來越多了,有時一天來好幾拔。幸虧她機靈,一看到有官兵來立刻抱著虎妞躲了起來,要不然,虎妞哪裏還能安穩地呆在這裏,早就被那些官兵帶走了。
“翠花早些睡吧,明天我再去打探打探消息。”趙遠不忍翠花跟著他一起煩惱,把燈吹滅了躺了下去。
夜非塵與景色也來到了山腳下,他們的身邊沒有侍衛,隻是他們兩個人。
“娘子,聽說有人在這座山裏看到過小白。”山腳下,夜非塵用黑紗從頭到腳把自己圍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同樣用黑紗罩麵的景色愣愣地看著山上茂密的樹木,緊緊地抿著嘴唇一言不發。虎妞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她不知道,隻有找到了小白,一切都將會知曉。
趙遠天未亮便起床了,身上背著小白與阿黃贈送的靈芝與野雞快步向著山下走去。遠遠地趙遠發現有兩個打扮奇特的人站在山腳下發呆。趙遠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又加快了步伐向前麵的小鎮走去。
“大哥,借步問一句話。”黑紗蒙麵的景色在趙遠經過時眉頭輕皺了一下,脆聲叫住了趙遠。
景色的聲音如黃鶯出穀,讓趙遠從心裏最深處為之一顫,忍不住站住了腳步,“這位姑娘,有什麼就盡管問?”
“你身上的靈芝怕是有上千年了吧?不知大哥可否割讓?”景色不著邊跡突然問了一句。
趙遠一愣,不解地看著眼前黑紗蒙麵的神秘女子,奇怪地問道:“不知姑娘從何處得知我身上有靈芝?”
“我本是一名大夫,這靈芝的味道很遠就聞見了。”景色淡淡地說道。
趙遠恍然大悟,怪不得眼前這名女子能猜出他身上有靈芝,原來是一名大夫。
夜非塵一直透過黑紗默默地觀察著趙過錯,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獵戶眼裏處處透露出戒備,這與他的身份極不相符,也讓夜非塵起了疑惑之心,是什麼樣的事情與經曆讓這上獵戶有著與常人非同尋常的警惕?
“兩位,你們是來收購藥材的嗎?”趙遠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官府的人他的心才會安定下來。
“是,我們夫婦二人在京城開了一家藥鋪,最近藥材匱乏,聽說這一帶盛產藥材,所以隻得親自來一趟。”景色向著趙遠淡淡地說道。
趙遠輕輕地哦了一聲,隨後小聲地向景色與夜非塵說道:“二位還是請回吧!最近山上不太平,到處是官兵,等到風聲過了以後再上山也不遲。”
“官兵?”景色假裝驚訝地叫了一聲,
“是啊,每天都是官兵搜山,現在山下采藥的根本不敢進山了。”趙遠點點頭。
“可是,我們大老遠的來了總不能讓我們空手而歸吧?大哥,不如把你身上的靈芝賣給我們如何?”景色略顯得有些為難地說道。
“這?”趙遠臉上有些為難,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背後的布兜。略略思考了一下,把身後的布兜解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把靈芝取了出來遞到景色麵前,“相遇是緣分,反正這靈芝賣給誰都一個賣,二位給一個價,這靈芝就是你們的了。”
夜非塵把靈芝接過,隨意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