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真的很好。“色色,放心,爹爹會小心的。”夜非塵頭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切,誰關心你呀?我擔心的是若是你沒了,我該怎麼走出這討厭的山穀。”景色嘴一撇,嘴裏喃喃自語,隨後慢慢地挪動著步子向著自己的小屋走去。
夜非塵施展輕功在神秘穀裏快速閃過,身影向懸崖方向駛去。
景色初來乍到,所有根本不知道她現在所處的山穀便是江湖上神秘非常,人人向往的神秘穀。
傳說神秘穀中住著一位世外高人,醫術高明,武功卓絕,在武林排行榜上排居首位。神秘穀的主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喜怒無常,做事全憑喜好,醫人更是隨心情好壞而定。
若是心情好的時候,上門求醫者,哪怕你是江湖大盜也是來者不拒,讓你恢複依舊。若是心情不好,任憑你好話說盡,千金散盡,說不醫治就不醫治,眼睜睜地看著活生生的人死在麵前。
當然,這位神秘穀的主人就是夜非塵。在他的師父仙逝以後,夜非塵就在神秘穀唯一一條通向外界的路上布下連環陣法,阻斷了與外界的聯係。
平日裏如非需要,夜非塵絕不下山,他就一個人靜靜地呆在山上,晚上研究醫術,白天練功,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後來有一次因為景色的出現,他平淡的生活有了微微的改變。
遇見景色是一個偶然。那天,他下山去購一些生活用品,在經過一個小村莊時,他發現一個兩三歲左右的小女孩蹲在村口哭泣,旁邊一群人圍著指指點點。
從眾人談話中得知這個小女孩隨父母出行,遇見強盜和親人走失,連父母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或許是有了惻隱之心,或許是山上的日子太寂寞了,腦子裏驀然就有了那麼一個念頭,要帶她到山上去。
“小妹妹,你爹你娘呢?”夜非塵蹲在小女孩麵前溫柔地看著她。
小女孩餓了一天一夜了。此時的她早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看到夜非塵,她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抱著夜非塵的腿嚎啕大哭,一邊哭嘴裏還一邊叫著,“爹爹,爹爹。”
夜非塵哭笑不得,麵紗下的一張妖孽般的俊臉一片通紅,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這個場景。
“這位大爺,這是您的閨女吧?餓了一天一夜了,誰和她說話都不理,給她東西也不吃,再這樣下去,這麼小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喲?”旁邊一位大娘搖頭一陣唏噓。
“爹爹,爹爹,色色餓,色色餓。”小女孩嘶啞的聲音深深地觸動了夜非塵的心。
“是爹爹不好,爹爹這就帶著色色去吃東西。”夜非塵暗歎,掏出潔白的手帕替小女孩擦了擦淚水,伸手把她抱起來。
“謝謝爹爹。色色就知道爹爹不會丟下色色的。”小女孩又是哭又是笑。
“走吧!別哭了,哭了爹爹就不喜歡了。”
“色色不哭了,色色再也不哭了。”
夜非塵抱著小女孩子漸行漸遠,不時兩個會冒出幾句話,最後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個小女孩隻知道自己叫色色,別的什麼也記不得了。後來夜非塵便重新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夜景色。
回到神秘穀以後,夜非塵平淡的日子頓時熱鬧起來。兩歲左右的景色步伐蹣跚總是抱著他的腿軟軟地叫著爹爹陪她玩。
那時候夜非塵年紀尚輕,正在練功,根本沒時間陪她玩。於是,他便從山上捉了一條小蛇,馴化以後就讓它陪著景色玩。
又過了幾年,景色慢慢地長大了。夜非塵又從山下帶回一條狗送給了景色,那時候景色可是高興了好一陣子。
就這樣,一大一小,一蛇一狗在神秘穀裏生活了好多年。
正文 第十 阿黃受傷
神秘穀的日子平靜而安逸。外人進不來,景色也出不去。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怎地景色的話越來越少,人,越來越安靜,眼睛經常流露出一種悲傷。
也不知道從時候開始,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夜非塵的身上,偷偷地打量著他,注意著他,有時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而夜非塵卻對這個領回來的孩子並無過多的留意和關心,更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或許在他的心中他從來就是把景色當作隨意掂來的一個解悶的玩具。
在景色十歲那年,她開始給夜非塵洗衣做飯,每天天未亮便起來采集露水,傍晚又去給藥田澆水,她卑微地做著這一切事情,隻求得到夜非塵多看她一眼。
景色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替夜非塵試藥了。隻有這樣,她才感覺自己的存在,隻有這樣,她才能從夜非塵的眼裏看到擔憂。也隻有這樣,她才能更近距離地接觸到夜非塵。
試藥有風險。在一次試藥的時候,因為長年試藥身體嚴重透支,五髒六腑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最終香消玉殞,她離去的結果是迎來一個全新的景色。
“唉!也不知道夜非塵這個家夥到底能不能找到阿黃,早知道就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景色抱著小白夜寢難安,輾轉反側,最後索性起身下床。
夜非塵修長飄逸的身影在山穀裏行走,在黑夜中如同白晝,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