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抬眼看了一眼吊瓶,吊瓶裏麵的液體已經差不多了,藍天立刻伸手去夠床頭的喚鈴,在此時卻有人直接推門進來。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藍天看過去,意外的見到的是穿著白大褂的樂鋒。

“不過就是個運動會,你那麼拚命幹嘛?”樂鋒一邊說一邊給藍天換上了吊瓶,“身體感覺怎麼樣?”

“不是很難受。”藍天伸手揉了揉腿,“我的腿怎麼樣了?”

“骨裂,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但是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再使用腿了。”樂鋒說道。

“啊,這段時間得犯懶了。”藍天四周看了看,“校醫院有這種地方嗎?我怎麼不知道。”

“這裏是市中心醫院。”樂鋒坐在了藍天的旁邊。

“那你怎麼會在這個醫院。”藍天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看著對方身上的白大褂,好奇的問道,“你不是校醫嗎?”

“怎麼?我來當你的專屬醫師你難道還不樂意不成?”樂鋒說著就隨意的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下一本雜誌。

“……你真的不是獸醫吧?”藍天將信將疑。

“你要不要我把資格證給你看看?”樂鋒被藍天說的真是哭笑不得。

“……不用了。”藍天拍了拍左腿,“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不會讓你有任何問題的。”樂鋒雖然在翻著雜質,藍天卻總覺得對方實際上十分的心不在焉,“我會讓你好好的跑好好的跳,和以前毫無區別。”

“那就全交給醫生你了。”藍天伸手對著樂鋒說道,“手機有的沒?”

“有。”樂鋒說道。

“給我啊?”

“在你爸爸那裏。”

聽到樂鋒的話,藍天莫名其妙,突然間瞪大了眼睛……

“老爸來了?”

“兒子都傷成這樣了,老爹再不來那可就是問題了。”樂鋒自顧自的從一旁的水果籃裏麵拿出水果來吃,閑適悠然的比藍天還像個病人。

“祁耀呢?”藍天倒是很好奇為什麼祁耀一直都不在自己身邊,醒過來的時候居然誰都沒看到。

“那小子?”說道祁耀的時候樂鋒的臉上泛起一絲微妙的笑意,眼角都眯了起來,看著讓人很不舒服,“大概需要一段時間的心理輔導。”

“啊?”藍天莫名其妙。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摔暈過去,自己什麼都沒做到,那打擊……嘖嘖,我感覺那小子好像比你還疼一樣。”樂鋒抬頭的時候,看著藍天,似笑非笑。

“他在自責?”藍天沒想到自己摔了一下祁耀能自責到要去看心理醫生的地步,“沒這個必要啊。”

男孩子麼,磕磕碰碰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以前也有因為運動過度結果韌帶拉傷結果躺了好久的時候啊。

“他在哪裏,讓他過來吧。”藍天說道,祁耀也不是這麼喜歡鑽牛角尖的個性,隻要叫過來好好談談,應該也不會那麼誇張。

“做不到的。”樂鋒抬眼,“你爸爸現在就是一匹護食的狼,來一個轟一個。”

……總覺得,可以想象得到。

藍降攝那個性格,估計他不好起來別說見人了,估計壓根就不讓下床,從小就喜歡小題大做的個性,而且毫不理會別人到底是壞意還是好意。

想到那個難搞的大家夥藍天就感覺頭更疼了。

果然在見到藍降攝的時候,藍天就見到藍降攝手中提著一個食盒,臉色陰沉,陰霾的視線直直的掃向藍天,唇角緊抿,勾勒出冷硬的弧度,藍天甚至覺得對方臉色鐵青,印堂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