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贇還沒來得及反駁,夏剛卻搶先開口道:“呃,這回可冤枉他了,這哥們兒這回是真完蛋了,整個一陷入情網的傻子,飽受感情折磨之苦啊。”
包贇猛地想起普陀山上老和尚的話了,“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不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自己不會這麼倒黴吧,被這個老和尚給說中了?
包贇趕緊把思緒拉回來,看夏剛正在打開酒櫃翻找什麼東西,於是問道:“找什麼呢?”
夏剛還在櫃子裏一通尋覓,“明天有個飯局,讓我帶瓶度數別太高的甜酒,女士也能喝。咦,怎麼找不到?我明明記得有一瓶百利咖啡酒的。”
夏迪在一旁插話道:“你那瓶百利酒啊,喏,在這兒。”
夏剛和包贇齊齊轉頭,看夏迪身邊的茶幾上果不其然放著一瓶,不過已經被打開蓋了,隻剩下一大半。夏剛氣得不行,“誰幹的?居然敢跑我這兒偷酒喝,膽子也忒大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夏迪抿了抿嘴,不吭聲。
夏剛瞪著這開了瓶的百利咖啡酒,歎了口氣,幹脆找出三個杯子,給自己和夏迪、包贇一人倒了一杯,“既然都打開了,那咱們幹脆自己也喝點兒得了,好像裏麵也含著威士忌。”
夏迪沒有什麼興趣,“這酒度數太低,跟米酒差不多,喝起來沒意思。”
包贇一向和夏迪對著幹,凡是他反對的,包贇一定堅持;凡是他堅持的,包贇一定鄙視。既然夏迪沒興趣,包贇便自顧自地抿了一口,一喝之下隻覺香滑無比,咖啡的甜美夾雜在威士忌的酒香之中,於是問道:“這酒不錯啊,還有咖啡的味道。”
夏迪哼了一聲。“別那麼沒文化,這百利咖啡就是由威士忌和咖啡奶油組成,當然和別的酒不太一樣。不過就你那點兒酒量,這個倒也適合你。”
包贇此時沒空計較夏迪語氣中的嘲笑,而是飯然有些福至心靈,喃喃道:“原來咖啡和威士忌並非沒有交集。”
夏迪不知道包贇哪條神經搭錯線,於是繼續鄙視道:“你最近是不是腦子有些短路?它倆在一起的組合方式多著呢,比如久負盛名的愛爾蘭咖啡,也是由威士忌和咖啡組成的。”
包贇的眉頭舒展開來,自己原來也沒少泡酒吧,怎麼連這個都沒想起來?也許夏迪還真沒說錯,最近的自己真是腦殼壞掉了,無論如何,也不該忘記自己當年曾經揮斥方遒,有無數女孩兒為自己著迷。
就在包贇在那兒打算痛改前非的時候,一條短信嘀嘀而至,是陳朗的短信,“登機了。”耳邊還傳來夏剛的一聲大喊,“哎呀,怎麼回事兒?怎麼我聽到淅淅瀝瀝的聲音,不會下雨了吧?”
夏迪站起身來朝窗外張望了一下,肯定地道:“你沒說錯,還真下雨了,雨下得還挺大。”
包贇這才回過神來,問道:“幾點了?”
夏迪懶洋洋地回答:“八點。”
包贇拿起手機給陳朗撥打了過去,手機居然已經關機。
包贇將手機一下子甩開,想了想了,又撿了回來。他有時候覺得自己真他媽的犯賤,明明都決定將她忘得一幹二淨,不料今天在大屏幕上見到她,卻依然邁不動步不說,對陳朗主動招惹自己的舉動還毫無抵抗力。
葉晨不是說“好女怕纏郎”麼?那麼,那麼好吧,不到最後一刻,那就決不放棄。
包贇神不守舍地呆了一陣,便猛地站起身來,衝那兩位很舒服地歪在沙發上的男士道:“我有事兒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