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誦白了王鑫一眼,“你腦子秀逗了吧,這都聽不懂?就是我姐和包贇之間有情況唄。再說了,這青年男女老在一起,不發生點什麼倒是不正常了。”
王鑫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是和別的男生老在一塊兒玩,也得發生點兒什麼是吧?”
陳誦看了王鑫一眼,“你這耳朵有問題,怎麼就斷章取義拐到我身上來了?‘金子多’,我告訴你,心眼太小可不行。”還學著舅舅於博文 的口氣老腔老調地道:“年經人,心眼太小是不會有什麼出息的。”
王鑫卻後知後覺地反芻著陳誦前麵那一句話,猛然大叫起來:“誦誦,你的意思是你姐和包贇……可是可是,那老大怎麼辦啊?”
陳誦壓根就不著急,“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再說了,你老大自己都無所謂,從來都沒有找過我姐,你替他著哪門子急?”
王鑫有些黯然,“我是不知道老大為啥那麼壓抑自己,但我想他是真的喜歡你姐。你知道嗎?去年年底在北京開種植會議的時候,上海博文口腔的徐主任,也就是你姐姐目前所在診所的上級領導,正好也坐在我旁邊。”
陳誦一挑眉,“嗯?”
王鑫猶豫了一下,繼續道:“老大知道後,特地直過來和徐主任攀談,非常耐心地解答徐主任的問題,還送了不少最前沿的資料和圖譜給徐主任。”
陳誦完全聽不明白,“這說明什麼問題?”
王鑫長歎一聲,“那是你不了解老大,我認識他這幾年,頭一回看他無保留地與素不相識失進行交流。老大其實最討厭不相幹的人進我們種植中心,可是他不但帶著徐主任參觀,還氫自己的種植經驗和心得與徐主任分享。這說明什麼?他做這一切,還不是看在陳朗的麵子上?”
陳誦並不會因為這個就倒戈到老俞那裏,而是很不服氣地道:“那又怎麼樣?做這些管什麼用?他還不是照樣沒來找過我姐?”
王鑫有些尷尬,其實自己不是沒在二人之間做過努力,不但早就從陳誦那裏要來了陳朗在上海的電話號碼,還偷偷寫了張便利貼粘在老大辦公室的電腦上。隻不過老大看到之後,除了對自己斥責了一句“多事”,便將寫著陳朗電話號碼的便利貼從電腦上扯下來,扔進抽屜裏。
王鑫想起此幕就有些心虛,但還是堅定地道:“我覺得我們老大是真的喜歡你姐,我一向相信我的感覺。”
陳誦倒也不再爭執,喜歡就喜歡唄,豈不是更有好戲看了?陳誦光是冥想了一下未來即將展開的轟轟烈烈三角戀,便激動起來,還不忘采訪王鑫:“那你說你說,你到底支持誰當我姐夫?俞天野還是包贇?”
王鑫倒也不再爭執,喜歡就喜歡唄,王鑫為“你姐夫”這三個字好一陣偷笑,更為陳誦提到包贇時的心無芥蒂而開心,不過還是有些犯難,“包贇也是我哥們兒,俞天野就更別擔了,基本上就是我師父,我也不知道支持誰合適。再說了,這問題就算交給你姐,也很難抉擇。”
陳誦點點頭,“是啊,是挺難選的,誰叫他倆半斤八兩。”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人生原本就是這樣。我這下明白了,人生的真諦,就是不能讓你痛快地過啊!”
王鑫古怪地用眼角的餘光瞄了滔滔不絕的陳誦一眼——這家夥以前就是按照不能讓我痛快的原則來折磨我的吧。
陳誦抒發完感情後總結道:“其實不管是誰都沒關係,隻要能讓我姐開心就行。我姐啊,表麵上看她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實際上她就像一隻烏龜,隨時隨地都準備縮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