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朗也愣了一下,兩年多前無意中聽到的於博文和於雅琴的對話一瞬間又湧上心頭。稍作鎮定後,她還是安慰妹妹,“可是你比我年輕漂亮,這比什麼都強。”
陳誦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個安慰,忽然又崇拜地對陳朗說:“姐,你太帥了,我羨慕死你了。”
這下換全家人都驚訝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陳誦看大家都投以驚訝的眼光,趕緊解釋道:“我小時候在課堂上看小說看漫畫,常常被活捉。所以我天天都在做夢如何一雪前恥,比如上課的時候假裝偷偷摸摸在低頭看什麼東西,最好老師這會兒上來抓現行,結果發現我看的卻是課本,就隻好向我道歉什麼的。”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陳朗聽著覺得好玩,陳誦雖然在許多方麵抵不上自己,但往往是自己羨慕的對象,尤其是陳誦嘻嘻哈哈無厘頭的性格和那些天馬行空的古怪念頭,於是很好奇地問:“後來呢?你得逞沒有?”
陳誦哀怨至極地歎了一口氣,“從來沒有過。看來我天生不是演戲的材料,我每次假裝看小說的時候,老師都儼然一副洞察世事的模樣,永遠也不會抓我。所以,姐,敬你一杯,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英雄笑嘻嘻地和陳誦舉杯相慶,正值一曲終了,耳邊傳來熱情澎湃的鼓掌聲和此起彼伏的叫好聲。陳誦轉頭一看,叫道:“哎呀,還有帥哥獻花呢。”
陳朗也把頭探出去看熱鬧,媽呀,不得了,真有一青年男子獻花,還和古裝的柳夢梅臉頰相親。耳邊傳來於雅琴的指責,“嘖嘖嘖,現在真是世風日下,大庭廣眾的,兩個男子居然卿卿我我。”
陳誦卻儼然一副眼珠子要滴血的模樣,“天哪,這麼養眼的一對。太過分了,但凡我看得上的帥哥,要不是已經有女朋友,就是有了男朋友,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於雅琴這回不批判帥哥,改為批判陳誦了,“誦誦,你怎麼說話的?最近怎麼回事兒,我覺得你這思想價值觀不對頭啊。”
陳立海當然是和稀泥,“孩子說著玩的,你就不用當真嘛。”
陳誦也撅著嘴,“媽,你簡直就是個老古板。”
於雅琴一瞪眼睛,“我還古板?都幫你借了一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假發了,你還說我古板!”
陳立海還是和稀泥,“說你媽古板這一點,我也不同意。”這三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陷入了辯論大戰。
陳朗和於博文完全插不上話,互相對視一眼,於博文指指外麵,“出去透透氣?”
陳朗點點頭,兩個人舉著紅酒杯從廂房裏鑽出來,站在院子裏的一顆大槐樹下,看著院子裏的服務生來來往往地搬動著剛才放置的《牡丹亭》的背景。於博文問道:“讓你什麼時候正式上班?”
陳朗想了想,“他們說隨時,我還是下周一去吧,正好也是一號,這樣算工資也容易。”正說著話,就看著剛才當眾親昵的一對男子相擁著走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陳朗傻愣愣地看著其中那個高個的男子,心中慘叫:他,他不就是把自行車摔了,訛詐我的那一個家夥?
偏見3
包贇也注意到前方一臉愕然看著自己的陳朗,可是打扮氣質和前幾次見麵時都不一樣。第一次碰見她時,就記得她那張憤怒扭曲的臉了;第二次在皓康的會議室裏看見的她,長發束在腦後,脫下白大衣,完全是一身office女性的標準裝束,神情冷靜沉著。當然,後來被俞天野逼急了,她有些氣急敗壞那也是自然的;第三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