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3)

下的事兒就讓我去找院長。”

陳朗這回是真的有點傻了,囁嚅道:“主任,您和我來真的其實有您剛才這些話就足夠了,我已經非常感動了。”

其實,陳朗感激涕零也是理所當然的,要知道陳朗原來所在的醫院也是北京老牌的三甲醫院之一,進來難,出去也難。當年陳朗削尖了腦袋擠進這家醫院,進去後就簽了個五年內不得離開的賣身契。所以兩年前陳朗鬧著辦理停薪留職,要去香港那家學院讀碩士時,主任頭疼不已。這事兒動靜鬧得不小,主任勸說半天,讓陳朗等兩年再說,陳朗就跟吃了秤砣一樣,鐵了心要走,還放出話來,隻要讓我離開,辭職都行。這話很快傳到院長耳邊,院長一聽也怒了,這還了得,要是住院醫生個個都跟陳朗似的無法無天,那還怎麼管理於是大筆一揮,同意辭職,並且賠償違約金若幹。

後來自然是於博文出麵,找熟人托關係把違約金給免掉,辭職卻是板上釘釘。陳朗壓根不在乎,這傷心地離得越遠越好,原本也沒打算再回來。於博文心中也自有他的小九九,就任由陳朗辦好了辭職手續。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國內就業形勢越發嚴峻,像北京市內的這些三甲醫院,本科生壓根進不去,研究生也就能摸個門兒,醫院門口排著長隊打算應聘的大多是各高校畢業的博士生。所以,此時此刻,張華主任還能對陳朗說這樣的話,陳朗百分百感動。

感動完了還是得回歸現實,陳朗輕聲道:“主任,我當年出來的時候,就真沒打算再回去。”

電話那頭的張華有些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地勸道:“不用把事情想得太複雜,那事兒都過去幾年了,沒人還會記得。你走的這兩年,我每次一手術,就想起你來。現在的畢業生把腦子都給讀傻了,還博士呢,幹活一點也不利索,換誰給我當助手,我都覺得不好使。再說了陳朗,你不回醫院,難道在外麵不靠譜的診所漂著”

陳朗自動過濾掉張華的第一句,在電話這頭無聲地笑了。她知道張華那是肺腑之言,不是客套。陳朗是以優秀本科畢業生的身份進入醫院的,進科沒多久,別的科室就傳開了,口腔科來了個清秀俊俏、心靈手巧的小姑娘,幹活幹淨利落,待人接物既低調又誠懇。

主任張華那陣子剛剛開展種植手術,隻不過偶爾一次,讓陳朗幫著做術前的準備工作,陳朗就給她辦得妥妥帖帖,器械的消毒整理,術前的檢查準備,醫囑交代,沒有一樣遺漏。張華覺得驚奇,便試著讓她做一些術後的數據整理,陳朗用最快速度在電腦上做好記錄和備份,還自己設計了一些方便隨訪和觀察的小表格。慢慢的,除了平常的門診工作,陳朗就成為張華做種植手術的禦用助手,而張華,也樂得當一個省勁的甩手掌櫃,隻管手術。

陳朗隻好繼續老實交代問題,“主任,你猜得真準,我今天還真去皓康齒科麵試了。”

張華“啊”了一聲,“你還真去呀我原來有個口腔醫院留校的同學,現在就跳槽到皓康齒科的第一診所當主任。怎麼說呢皓康齒科畢竟是外資診所,相對於外麵那些江湖診所,還是比較規範的。不過陳朗,你確定會適合你麼”

陳朗自己也糊塗,“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主任,今天麵試的情況很糟糕,我看皓康齒科的大門,我可能進不了了。”

張華樂了,“你逗我玩呢?我看上的人難道連個皓康齒科都進不了?行,你們年輕人在外麵闖闖也好。怎麼著,哪天來找我吃飯?”

陳朗心想,說實話就是沒人當真,也隻好忙不迭地答應,約好下周找時間去看看張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