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來喜拾起披風,拿給皇帝看。
一雙銳利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盯著披風半晌,這是誰留下的?想那方才果真是自己沒聽錯,這邊確實是有人的。可是,那好像是男人的聲音。
再看看這件披風,分明是女人之物,那麼……
想著,皇帝怒目橫眉,憤怒打落來喜手上的披風,誰如此大膽,竟敢在這裏私會。厲聲對來喜喝道:“此事,徹查!給朕把這兩人找出來。”
張來喜眼珠子一轉自是明白皇帝的意Θ
“喂,你們聽說了嗎?”
“什麼?”聽著門前幾個小宮婢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兒,蘇珞不由得伸長了腦袋。
“聽說昨天深夜,有宮婢在毓秀宮和男子私會,被皇上發現了。”
“啊?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在已故董貴妃的宮殿和人私會,這不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嗎?”
蘇珞身子一僵,她們說的那個宮女不正是自己嗎?可是她聽著怎麼覺得不對啊,她和男子私會?
皇上?發現她和他的人是皇上?心兒抖得厲害,這……
“快,給我搜,搜仔細了!”張來喜帶著二十多個侍衛闖進了清韻閣,嚇得宮婢們個個垂著腦袋噤若寒蟬。
清韻閣不一會兒被搜了個頂朝天,張來喜眯著眼睛,仔細瞅著站成一排排的宮婢,然後把那件披風狠狠得摔在地上,厲聲吼道,“這個是誰的?”
蘇珞驚了魂,是她的披風,這下子該怎麼辦?
寶笙拾起披風,笑了笑,“張公公,您別急著發怒,這披風在我們皇宮,每個宮婢都有這麼一件的,倘若真說是誰的,還真的不好辨認呢。”
“我說寶笙啊,你是這裏的掌事姑姑,幫我好好查查,這披風是不是你們這兒的。”
寶笙拿著披風在宮婢們麵前踱著步子,當走到蘇珞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意味深長的望著她,蘇珞慌忙垂下頭來,身子微微有些發顫。
她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不料寶笙把披風丟在蘇珞身旁的秋兒身上,“死丫頭,如實招來,這個是不是你的?”
宮婢秋兒十六歲的年紀,嚇得麵容失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姑姑,這,這不是我的。”
寶笙聽罷,上前便是一耳光,打的秋兒嘴角血紅,“還嘴硬,當真我是蒙了眼嗎?你不是經常找甘露宮的小超子嗎?難道是姑姑我看錯了?”
“我,我沒有啊!”秋兒膽戰心驚,姑姑居然什麼都知道。
寶笙惡狠狠的踹了秋兒一腳,然後自己跪下來對張來喜道,“這披風確是秋兒的,寶笙發現她和小超子常常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想卻做出了這等事,作為掌事姑姑,寶笙難辭其咎,還請公公責罰。”
張來喜眉頭舒展,對他來說不管披風是不是秋兒,隻要有人指認,那就是她的了,他終於可以向皇上交差了,嚴聲厲詞道:“來人,把秋兒帶走!”
“公公,我是冤枉的啊,那披風不是我的,我也沒有去毓秀宮啊。”
“這麼嘴硬,有你受的!”張來喜一揮袖,侍衛們架著秋兒走,蘇珞眼眶裏滿是淚水,是自己的怯弱害了她還是她的事真的害了她?不管如何,她確實是為自己擋了罪,是由自己而起。
“依照宮規,寶笙你自去司正房領五十大板吧!”
“是!”
張來喜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宮婢們簇擁過來,扶起跪在地上的寶笙,擔憂的問道:“姑姑,秋兒她……”
“秋兒和小超子對食,是她罪有應得。”寶笙冷聲道。
宮婢們也不敢多問,接著便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