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買斧子自然是用來砍鎖子的,可是他不想把門劈壞,所以比劃了好多次。最後終於是在統計學的驗證下,決定了一種砍下去的方法。
手起斧頭落,鎖子斷開。拿下被砍壞的鎖子,帥哥想問問大爺能不能和其他的壞鎖子合二為一,也算是節省資源,積攢福緣。
可是回頭,卻發現剛才那個位置上的大爺不在了,換成了一個年輕漢子,攤位上的東西也不對,成了各種首飾。
一陣輕風而過,後背感覺好涼。
帥哥搖頭笑笑,推開了門,吱呀的聲音顯得很刺耳。果真應了那句古話,戶樞不蠹。
入眼,滿園荒蕪。野草都長得一人高了,有翠綠的今年長大的,也有枯黃了還屹立在那裏的隔年的。
這個時候斧頭就很有用了,帥哥拿起斧頭開始披荊斬棘,先要清理出一條進屋子的路來。
“嘶!”帥哥叫了一聲,手指被草劃破了,再次苦笑,果真是多年不做營生變笨了。明明小時候還和父母去過地裏麵割草呢。
也便沒有再用斧頭,隨手扔到了那裏,用腳踩倒那些草,終於是最後走到了屋簷下麵。
吱呀,咳咳。
門開了,驚起好多灰塵,嗆的帥哥好一陣咳嗽。
多年風雨,玻璃碎了一些,窗戶紙都風化了。倒是沒有蛛網團簇,隱隱還在散發著一絲香味。
帥哥喟歎一聲,當年的地主好奢侈,所有的梁木都是用可以防蟲的花椒木做的!這可有萬年不腐的傳說。
一扇一扇打開窗戶,讓秋天的清爽吹進來,陳舊的氣息該結束了。
風吹過,窗簾帷幔隨風而動,腿色之後顯得都很素白,夾雜幾聲風鈴清脆的聲音卻也是一段美妙。
“嘶!”帥哥又疼了一下,原來是傷口還在往外麵滲血,此時散落了一些灰塵,起了點微弱的化學反應。
吹一吹塵土,帥哥把布施袋子放在客廳裏的桌子上,從裏麵拿出一個旅行藥盒,打開拿出一根碘酒棒,折斷一頭將消毒碘酒塗抹在傷口處。再吹一吹,貼一個創可貼在上麵。
繼續往裏走,進入了內室,被褥也沒有起蟲子,除了發黃倒也還可以用。帥哥聳聳肩,自己笑自己,好龜毛啊自己。抖一抖,上麵的塵土抖去。摸上去很溫暖,這也要得益於J市幹燥的天氣。
忽然好困,便躺在那裏睡著了,嘴角還微微含著笑。
其實是帥哥在做夢了,夢到和另外一個帥哥在一起吃飯。
另外一個帥哥穿著警服,是個小民警。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小民警叫什麼名字,是今天上午才見過一麵。
這個帥哥,名叫沈亦雄,大學剛畢業。把戶口遷回到了B市,為了在B市上戶費了好些功夫,主要就是把這處宅子的戶主變成自己。原本房產證上是他爺爺,爺爺死了好多年了,一直沒有變更手續,所以麻煩了些。跑了好多次了,這是最後一次,所有手續都齊全了,隻要到戶籍室去下戶就可以了。
大概也是緣分吧,那個小民警並不是戶籍室的,今天是去那邊協調處理一個因為辦身份證出現糾紛的情況。
沈亦雄看到一副娃娃臉的小民警一切燥氣都沒了,若不是手續繁雜也不會這個時間來,自然,不是這個時間也不會遇上這個小民警。
沈亦雄喜歡男人,很久遠前就知道了的事情,今天的這個小民警完全符合了他的審美。而且除去外表不論,調節糾紛時候的笑容,以及說話的幽默感,都是沈亦雄喜歡的,所以這一刻沈亦雄一見鍾情與小民警。
末了,沈亦雄出戶籍室的時候還和小民警視線對上了,兩人相視一笑。那一瞬間,沈亦雄骨頭都酥了。←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