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蛇狂躁不安,尾巴不停的甩著,幾乎是碰到什麼就會毀掉什麼。皓天知道血蛇的憤怒,那是他都不會輕易去動的點心。

可火梟不懂,它以為血蛇是在玩,便飛上飛下的配合著,不亦樂乎。難得遇到一個對脾氣的玩伴,火梟顯得特別興奮。而火梟的愉悅更加激怒了血蛇,血蛇的眼睛變得越來越紅,若不是皓天的手在它頭上,它早就衝過去,吃了那隻傻鳥!≡思≡兔≡網≡

皓天將火梟的定在空中,控製著它的雙翼,冷聲道:“我要你的爪鱗,你最好自己來,不要等我動手。”

火梟正玩的起勁,可皓天卻不放開它的翅膀,還態度惡略,他玩心正濃,便不情願的用勾嘴咬下了自己爪上的三片鱗,扔給皓天說:“你快點放開我,我正玩的高興呢。”

皓天拍拍血蛇的腦袋說:“晚點會給你準備點心的。”

血蛇用自己的腦袋輕輕蹭了蹭皓天的掌心,對皓天說晚上送來點心的事表示開心,可它心裏卻沒準備放過打翻他點心的火梟。

它有足夠的自身實力,又深得皓天寵愛,在魔界沒有人敢惹它。對外,它曾亂過天界的軍心而具有很強的震懾力。驕傲如它,豈容得下火梟這隻笨鳥的挑釁。

皓天得到爪鱗,便急著離開,卻沒忘在出門前放開火梟,同時,唇角掛上了玩味的笑。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血蛇對上火梟,究竟誰會更勝一籌。

火梟出生全靠自己的力量,當它在母體的肚子裏變得足夠強大了,便會撕開母親的肚子,獨立出來。殺了母親才能換它自己出生,所以整片冰原隻有一直火梟,它們本身就是孤獨的個體。

而血蛇從生下來就在蛋殼裏,殼很堅固,幾乎沒什麼可以摧毀它。血蛇要等到一個適宜的季節,在最合適的溫度下破殼,那之前一直由母親守護著。它一出生,就會含淚記住母親,而且一生隻會記住一個。那之後,等它稍有力氣,便會出於本能的把母親吃掉,吸收母親的力量,在瞬間變的強大。

這兩種生物都是極其冷血的,它們不懂感情,做事全靠本能。皓天把它們放在一起就是想看看它們的優劣,在皓天心裏,還是希望血蛇更強大些,畢竟那是他一手養大的。

魔醫拿著火梟的爪鱗去研藥了,而皓天就坐在園中的石桌邊,喝著茶想起了當初的執著。

很早以前,他意外聽說了血蛇這種生物,好奇心突起,便花費了近半年時間殺死了血蛇的母親,得到了蛇蛋,又過了近半年的時間才等到血蛇破殼。

血蛇一出生,出於本能的記下了第一個見到和守護它的人,也就是皓天。接著它被所有的依賴、不舍都抵擋不住饑餓驅使,想要吃掉皓天。皓天用自己的血喂養了些時日,可隨著它飯量的增長,皓天給它換了無數種吃食,都無法讓血蛇開口。就在皓天想要放棄時,血蛇突然從皓天的點心盤中搶去了一塊點心,自此,它除了點心,便什麼都不肯吃了。

“尊主,尊主,好消息。”滸鈺急步而來,打斷了皓天的回想,稟報說:“那些奇怪的鱗片真的起了作用,小醫已經在熬製解藥了,馬上就好。”

“嗯。”皓天看了看天色說:“畢竟是中了毒,要快些。”

魔醫連連稱是,卻覺的此時心裏難受極了,他窮極一生酷愛醫術,竟然不如皓天知道的多。他不知道火霧究竟是什麼病症,可皓天知道,不僅知道,還能找到解藥,這讓魔醫自慚形穢,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自稱為醫。

藥熬好後,魔醫跟在皓天身後去了瀾城。一路上幾次想開口問皓天那些鱗片的事,卻不知該怎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