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說“我願意”、“我起誓”就可以了吧?就能脫離眼前這一切……眼前這個男人也很帥啊……做他的女人沒什麼不好的……這些念頭像心魔一樣冒了出來,在蘇露心裏縈繞。

就在最危險的時刻,蘇露蜷縮成團的身體被頂開一個縫隙,一隻屬於人類的手從巨大的觸.手叢中伸出來,握在手裏的槍直指仍在施法的男主。因為暴露在空氣中而瞬間被腐蝕掉血肉的手指,堅定地扣動了扳機。

一切都隨著這聲槍響變得很簡單。為了盡量保有自己的秘密,男主讓所有的手下都留在艙口自己身後。與蘇露精神的對抗,讓他沒有及時發現來自西納爾的威脅。在蘇露心中難以戰勝的原著主角,就這樣被射中眉心,子彈穿過他的腦袋,炸裂出大量腦漿和鮮血。

他死了。

蘇露用一秒鍾確定了這個事實,飛快地重新合攏觸.手。她仍然有點難以消化這個事實,她把羅伊當成boss,但他竟然像個小怪一樣被新手小號一槍爆頭了?!不過現在,她不能離開這艘飛船了。她就地一滾闖出放置逃生艙的房間,盡量躲開其他人的攻擊,向飛船的醫療艙衝去。

盡管隻是一瞬間暴露在空氣中,西納爾的右手、麵部和眼睛卻都被腐蝕灼傷了,他需要安靜地躺在修複艙裏幾小時甚至幾天,否則也許會留下難以恢複的殘疾。還有,男主都死了,她沒有必要再逃走。她還要試試看入侵他的屍體,能不能獲得一些寶貴的修真秘法。

命運並不是不可改變的,西納爾已經證明給她看了。這代表著的意義,就像是有人在一片混沌中為她撕開了一個小小的裂口,讓她看到外麵更廣闊的世界——還有光。

領頭人一死,衝破其他普通人的包圍並不困難。蘇露用最快的速度衝向醫療艙,甚至來不及在第一時間收攏飛船裏剩下的人類。她小心地卷著西納爾,放鬆了對他的禁錮。

前檢控官陡然接觸到空氣,像溺水的人一樣大聲咳嗽起來。剛才短暫的暴露讓他現在看起來十分可怕,如果不是現在的科技已經高度發達,他大概就要失明毀容了。但在好不容易喘勻氣後,他抓著蘇露的胳膊,虛弱地提醒。

“露露……先去駕駛艙……控製住飛船!”他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嘴裏不斷湧出鮮血,上氣不接下氣還要堅持著說,“別心軟……有人攻擊你不要手下留情……如果有人投降……解除武器……控製起來……”

蘇露意外地瞥了懷裏的西納爾一眼,看他現在的模樣,她覺得頭皮發麻,就算他說得很有道理,但蘇露知道自己絕不會按他說得去做。對她來說,控製飛船並不重要,對攻擊她的人她也絕不會留情。至於投降,好吧拜薩托斯的名聲所賜,沒人會誠心向她投降,這個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思∫兔∫網∫

“省點力氣吧,”怪物少女對西納爾說,“別插手你根本不懂的事,”與她嫌棄的語氣不同,她裹挾著前檢控官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飛船並不太大,露露的話說完沒過幾分鍾,她已經闖進醫療艙,把西納爾輕輕地托進複原艙,看到年長者不放心地還想叮囑她,觸.手.怪少女堅定地按住他的肩膀。

“睡吧,等你醒過來,我保證,一切都會好好的。”

兩天後,已經初步恢複的西納爾從修複中蘇醒,發現自己的複原艙被可怕的觸.手圍得嚴嚴實實。他的視力還是有些受影響,所以開始時還以為是醫務艙沒有開燈。不過露露察覺到他的動靜,驚喜地一把掀開艙門,把他從複原液裏拖了出來,一條條腕足緊緊纏上來時,男人實在是想不發現真相都不行。

“你終於醒了!”少女驚喜地輕叫道。

西納爾放鬆欣慰的笑容維持了不到兩秒,便開始紅著臉努力推拒道:“露露,我的衣服……”

蜿蜒的軟噠噠觸.手完全不顧前檢控官的抗議扯開他的衣服,在他皮膚上四處遊走,當怪物當上癮的少女天真純潔地拒絕了男人的請求:

“別在意衣服了,我隻是要檢查一下你還有沒有哪裏沒長好。那天我把你放進修複艙裏時,你身上都沒什麼好地方了,我嚇壞了,我一直很擔心的,你知道嗎?!”

西納爾:“啊……但是……放開……”

他敏銳地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很快就顧不得去思考哪裏不對了。等蘇露終於檢查完,滿意地放他下來,西納爾麵紅耳赤,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少女卻輕易撿回了節.操,認真地說:“西納爾,那個人死了。”

西納爾知道她在說誰,臉上的熱度驟降,紅色迅速變成蒼白,他神經質地整理著自己亂糟糟的衣服,點頭回答:“我知道。”

“在羅伊離開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應該死去的。”男人冷靜地輕聲說,“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他的屍體……我是最有處理權的人。”

這個男人的聲音如此冰冷自持,但蘇露知道這隻是假象。在解除人類擬態時,她比普通人類高得多,居高臨下,可以輕鬆地看到西納爾側過臉垂下頭想要遮掩的真相——像那天得知男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