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安慰她,“算了沒事,可能也隻是我自己嚇自己,才會覺得它特別凶。其實它見了我,叫都沒叫一聲,除了跟著我,也沒別的了,還挺溫順。”
這兩兄妹隨口一說就把汪汪放在一邊,表哥扶著蘇栢在醫院裏上上下下,徹底檢查了一下,除了流感什麼問題都沒查出來,蘇栢鬆了一口氣,開了藥後留在醫院掛吊瓶。
她沒告訴表哥自己遇見了奇怪的男人,免得話傳到父母耳朵裏惹他們擔心。不過蘇栢決定,一會就召喚好閨蜜前來接替表哥給予她支援,在她病好之前陪她住幾天。
吊瓶裏的藥液一滴滴從軟管中落下來,蘇栢無意識地盯著看了一會,就像被催眠一樣打了個嗬欠,閉上眼睛睡著了。
末世裏的人造人(1)
蘇梧和她的另外三個同事一起湊到實驗室的透明玻璃前,大氣也不敢出地向外望。不久前還跟她們一起分享零食的同事們,正在實驗室外的走廊裏拖著僵硬的腿來回徘徊。
他們中有的人頭詭異地歪向一邊,脖子動脈上有一處致命的傷口;有的被開膛破肚,拖拉著腸子,傷口千奇百怪,但共同的特點是絕對致命——按照常理來說,他絕不應該還有能力走動散步。
蘇梧是個微生物學家,受雇於一家生物製藥公司,所學所做的大概等同於美劇《生活大爆炸》裏howard的袖珍小妻子,每天跟各種病毒打交道。
在這個狀似平常的日子裏,她和她的同事們在無菌室中加班,隱隱約約聽到外麵傳來幾聲驚恐的尖叫,這群技術宅的工作正進行到緊要關頭,進出無菌室要進行嚴格繁瑣的消毒,所以這群技術宅決定先做完手上的實驗,再出門八卦尖叫聲的來源。
這個決定無疑救了他們的命。當這群博士放下手裏的試管和培養皿,終於想起來邁出密封的無菌室休息和補充能量時,他們敏銳地發現了走廊上的異常情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梧和她的同事們都知道生化危機,愚人節已經過去了,萬聖節也過去了,幾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一切不像是惡作劇——沒有哪家生物製藥公司的企業文化,會寬鬆到允許下屬拿泄露病毒當做玩笑。
他們每天跟類似的東西打交道,清楚地知道以現在的微生物學發展水平,出現使人變成喪屍的病毒並非癡人說夢。雖然無論是在理論還是實踐上,已知的研究都還存在著差距,但這差距已經和多年前喪屍題材虛擬作品大熱時截然不同了——沒有人比每天紮根實驗室的微生物學家更清楚這一點。
所以,當蘇梧他們發現了走廊上的異常時,表現得比普通人鎮定許多。他們幾個觀察完了走廊,蹲在實驗室的地上交頭接耳。
蘇梧說:“不知道是我們公司的問題,還是外麵傳進來的麻煩……”
這幾個人裏職級最高的,是一個叫做薑岩的老頭,是他們課題組的頭,大家都叫他boss。聽到蘇梧的話,他想了想說:“個人物品都在實驗室外麵,不論問題出在哪裏,我們都沒法在這裏耗著,確認一下這件事是真的,我們得向外界求助才行!”
實驗室裏最年輕的是一個叫田繼江的漢子,他說:“如果是真的,我們得先確定一下這病毒的傳染方式,還有受到感染的人是否具有攻擊性,主要依靠哪種感官感受外界……”
四人組中的另一個女性叫張飛柏,她最不淡定,哆哆嗦嗦地問:“那、那……該怎麼確定?”
Boss、田繼江、蘇梧異口同聲說:“小白鼠!”
這群強大的研究人員偷偷開啟了實驗室的大門……走廊上踉踉蹌蹌的同事們不約而同地停住腳步,微微側頭。手穩心狠、技術過硬的研究員分別放出了有血腥味道實驗組、尾巴上拴著響片實驗組,以及綁大花的實驗組。
實驗結果讓他們心寒,異變的同事們對氣味、聲音和移動物都有反應。還好他們追逐的速度不快,移動遲緩……不過悲慘的是,幸存者四人組同樣存在這個特點,缺少運動的技術宅們同樣做不到飛快地奔跑。
四個人又交頭接耳地商量一番,決定不要冒險衝出公司,隻在小範圍內活動。利用萬能的、偉大的小白鼠,把走廊裏的喪屍引開,進入辦公室拿到手機,補充食物和水,然後再等待救援。
走廊裏的喪屍在實驗中已經被引走了大半,四個人關好實驗室的門,順利地潛入辦公室。幸運的是,他們的辦公室比較小,隻有幸存的這四個人,平時課題組在實驗室集合,辦公室就鎖著,所以不怕裏麵會存在喪屍。
大家用衣服和毛巾堵好門,確定聲音和活人的氣息盡量不要外泄。然後,boss負責打電話聯絡呼叫救援,張飛柏縮在角落裏發呆,田繼江打開窗戶觀察外麵的情況,蘇梧打開冰箱,拿出一盒早上買的瑪芬蛋糕和一罐咖啡,吃了起來。
田繼江扭過頭一看,不由一囧:“蘇姐,服了你了,竟然還吃得下東西!”
蘇梧拿著蛋糕和咖啡,義正言辭地說:“我餓了肚子會響的,響聲會吸引喪屍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