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有馬劫馬、有牛劫牛,驢也湊合,沒想運氣超好,真讓她等來騎馬的行人!
一輩子沒拿武藝欺負過人,逼到份上蘇姑娘也顧不得了,攔路上一把將人揪下來,“打劫!”
這人非常倒黴,蘇憶把他揪下來,還要逼問:“你這馬值多少錢?”
這人哪知蘇憶心思,戰戰兢兢不知說多好,還是說少好。蘇憶給了他五兩銀子,想了想,畢竟是古代的私家車……她把最貼近古代飾品的翡翠鐲子也擼下來塞給人家——別的不敢再給,怕給這人招禍,蘇姑娘在此人的麵前利索上馬,一溜煙跑了。
當然,她不可能就這麼跑掉。確定被打劫的倒黴蛋看不到她,她勒住馬頭,不閑麻煩地換回男裝,調轉方向,原道返回。她確定被打劫的男人沒有繼續向縣城外走,估計是掉頭淚奔回去報官了,就牽著馬躲在城門外的樹林裏。
不多時,城裏便跑出一隊官差,蘇憶認出其中裹夾著一個平民,就是被自己打劫的倒黴蛋,這路人馬由這倒黴蛋指路,一路遠去了。
蘇憶很滿意,她把馬拴好,狗膽包天、大搖大擺、以美少年(有點髒)姿態,從守衛眼皮子地下逛進了城,一路朝縣衙溜達著去了。
第5章 隻要500元忠犬買回家(5)
蘇憶努力要找回來的財產,自認為已經被主人賜名的佚名的男人,此時正被拴在衙門後院。蘇憶想得沒錯,本地土著並不把奴隸當人,他隻是蘇姑娘的財產,而不是同伴。
所幸是這樣,開始也沒人為難他,隻是把他從床上拖起來捆住,想要拉走。但佚名(……)這次卻沒有在蘇憶麵前表現得那麼乖巧,他不肯跟這些人走,想攔著他們不叫這些人翻蘇憶的東西。
“幹什麼!”他把一個衙役撞了個趔趄,“不要動主人東西!”
衙役氣得一腳把他踹倒,差點當場拔刀砍了他:“呸,還主人!當我們不知道,那賤人也是逃奴,她要是正經人,會讓你上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賤人倒是有點姿色,你這賤奴豔福不淺!”
一起來的衙役哄笑起來,你一眼我一語,汙言穢語不絕於耳。佚名聽著這些話,直覺太陽穴被怒火撞得一跳一跳,心中殺心大盛,本來想爬起來把這些人都砍死,卻因惦記著蘇憶,咬牙哀求道:“我主人真不是逃奴……各位大人,她現在在哪?”
那剛被他撞了一下的衙役踩住佚名的手,用力碾著,惡意笑道:“自然是抓回去好好收拾。”
衙役沒翻出值錢的東西,將佚名好一頓踢打,才將他拉回縣衙。佚名並不反抗,挨打時也隻是抱頭護好腹部。等被栓到衙門後院樹下,拿自己捆著繩子的手腕去用力蹭粗糙的樹幹。
他找不到尖銳的東西,隻能這樣磨,等終於掙開繩子,時間已經過去許久,手腕上更是連皮帶肉蹭了不知多少掛在樹皮上,腕上森森白骨都露了出來。但他就像沒有知覺,身上的疼都感受不到了,急匆匆爬起來向主院跑去。
蘇憶特意放回來那個路人,被劫了馬後,跑回來告狀,縣衙裏的人知道這姑娘竟然幹翻了衙役跑了,一邊集合了人馬去追捕她,一邊又想起抓回來的奴隸,想從他嘴裏問出些蘇姑娘的情報,所以奴隸沒跑出幾步,就被縣丞帶著兩個衙役再次抓住了。
縣丞大怒,喝罵道:“那小賤人跑了,你也想跑!給我把他捆在樹上狠狠打!”
聽說蘇憶跑掉了,奴隸鬆了一口氣,這才覺得渾身疼痛無比,他本來就是強弩之末,有心反抗也半點不能,被兩個衙役吊在樹上一頓狠抽。
等他被抽得渾身是血,縣丞才叫衙役停手,問他可知蘇憶逃到哪裏去了,知道她什麼事,聽她說過什麼話。
蘇憶不知道,她這500塊其實是天生的倔強脾氣,雖然生來就是奴隸,卻從來學不會討巧服軟。他不知道蘇憶會逃去哪裏,也不知道她身世,聽蘇憶說過的話,更是死都不想告訴這些人。
雖然知道撿些不要緊的事來說可以少吃苦頭,但那也是背主。佚名咬緊牙關,不管縣丞問什麼,全都一言不發。
衙役們炮製犯人的手段不知凡幾,全拿來施展在他身上,把竹簽一根根紮進他指甲,從手指上剝下來,再把手指一根根掰斷,用燒紅的烙鐵烙他,見他失神,便用鹽水將他潑醒。
蘇憶翻牆溜進縣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就算疼得渾身痙攣不止,那奴隸都不肯呼痛……蘇姑娘伏在牆上,手指不受控製地顫唞起來。
她瞥了一眼自己顫動的手指,手上一撐,悄無聲地地落在院子裏。有人正在用刑,傳出慘叫並不出奇,隻小心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喊出完整的話,就不至於引來更多人……
蘇憶拔出靴子裏的匕首小心地潛過去。三個人有點麻煩,要是兩個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