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雅竹打望一眼曾住過的地方,再次回來,心境都不一樣了。

“你打算如何待我。”席雅竹從不信會有如此好事給自己,但這問題卻將安君塵難住了。

打算如何待他,實話而言,連安君塵自己都不知曉該如何待他,這前朝皇室餘孽,本該是處死的,可是安君塵下不去手,畢竟席雅竹未曾做過什麼壞事,但若是囚,端看席雅竹這被折磨成這樣,安君塵又有些不忍了,左思右想下,唯有先好茶好飯地供養著,等某日他想到該如何解決席雅竹再說。

眼看安君塵沒有答話,席雅竹不再多問,轉身走到那張熟悉的大床邊,褪鞋除襪,翻身上|床,闔眼便睡,一點也不理會安君塵。

“你……”安君塵語塞,“朕放過你,你便不知感恩的麼。”

“哦,”席雅竹翻了個身,“多謝皇上,我很困。”

安君塵再次語塞,這究竟是怎樣的人。

“皇上,”小常子提著個膽子迎了上前,看了一眼那沾枕即睡的席雅竹,磕頭道,“皇上,小的鬥膽,可否請皇上給席主子上些沐浴之物,他……”

“成了。”安君塵打斷了小常子。眉頭微皺,也不知這小太監哪兒來的膽,也敢問自己要東西。但看席雅竹那落魄模樣,他咬了咬牙,還是喚人將吃的同沐浴用品上了來,而他也轉身離去。

可這一走,他肚裏火氣莫名地燒上來了,想他而今也是一國之君,怎地如此受氣,還得受人冷漠。越想越是憋得慌,匆匆地解決了手裏的宮務後,他即刻趕往了竹玄殿。

好巧不巧的是,他趕到時,席雅竹正巧沐浴完畢,看到小常子遞來的素色孝衣,眉峰一低:“這是何意。”

小常子被他的冷音嚇得抖了三抖,低頭道:“此乃皇上授意的,喚席主子您要守孝。”

“不穿。”席雅竹冷若冰霜,“這殿內尚有我昔日所穿的衣物罷,拿給我,我是不會替那人守孝的……”

砰!

安君塵摔門而入,怒氣衝衝拂袖而來,捏起席雅竹的下巴厲聲大吼:“連替父守孝都不做,你何談為他人親子。”

“你可不將我視為他的親子。”

“你!”兩股熱氣自鼻腔衝出,安君塵憤怒地扯過孝衣,不由分說地往席雅竹的身上套。

席雅竹自是不肯,那等人渣父親,憑什麼他要替他守孝,掙紮之中,他竟然誤打了一掌到安君塵的臉上,脆生生的掌摑聲極其響亮。

一片驟靜。殿內的宮女同太監們即刻在曹公公的指示下,小心翼翼地關門離去,整個殿內,最後僅剩定立的兩人。

“你竟敢打朕?”安君塵從未有過如此憤怒的時候,臉上火辣辣的疼,更讓他全身衝出一股狂肆的虐殺之意,讓他恨不得將席雅竹拆骨入腹,吞噬幹淨!

席雅竹也怔住了,看著那紅了一邊的臉,道歉之音方湧上喉頭,但思及對方屢次誤會自己,執拗之意也湧了上來,一句話也不說,隻拿一副高傲的神情直視安君塵。

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好的。

安君塵的怒火徹底便點燃,他想殺了席雅竹,想毀了席雅竹。想看著那神情,換成另一副模樣。

低吼一聲,安君塵全身熱血叫囂,毫不留情地拽著無力反抗地席雅竹丟了上|床。

“你要做什麼。”席雅竹臉上終於如安君塵願地露出了一絲恐慌,但安君塵早已被怒火席卷未有注意,不管不顧,隻身壓了上來,瘋狂一般地撕扯著席雅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