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樂正大笑,“那哪兒能?我這人特別大氣!傅伯伯,您誤會了……”
三人在餐廳坐下,管家端上菜來。俞桑婉那一份是單獨的,有營養師根據她的身體機能,特別定製的飲食計劃單。
樂正都看在眼裏,不自覺的皺了眉……心疼啊!陸謹軒雖然不在了,但還是在影響著婉婉。
俞桑婉渾然未覺,小口小口喝著淡而無味的湯,問到,“對了,樂正,你怎麼來了這裏?是出差,還是來玩的?”
“我……”樂正看了眼傅憲林,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我是來跟著傅伯伯做事的。”
“啊?”俞桑婉驚愕,著實是沒想到。
“嘻嘻。”樂正生笑了笑,難得有幾分正經,“西部不是剛開始嗎?傅伯伯又是經濟學大師,所以我就想過來,在一片空白的基礎上,好好跟著傅伯伯多學點東西。”
傅憲林抬手招呼管家,“來,去酒窖給我開瓶好酒!”
“是。”
樂正生一聽這話,忙乘勢說到,“傅伯伯,喝了您的好酒,我是不是得行拜師禮?”
“……”傅憲林一愣。
樂正生見有機會,拉開椅子,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傅伯伯,您就收了我吧!我雖然有點笨,但是一定會好好跟著您學的……”
“這……”傅憲林猶豫,他可從來沒有收過徒弟啊!
俞桑婉看著樂正,也幫腔,“爸爸,您就收了樂正吧!”
傅憲林想了想,樂正這個年輕人的確是正直、爽朗,更何況幾次三番幫助過女兒,“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傅憲林開門、也是關門弟子!不過,我話說在前頭,跟著我,不能怕苦啊!”
“哈哈!”樂正生大笑,腦袋已經磕了下去,“謝謝師父!”
好酒端上來,餐桌上熱鬧起來。
俞桑婉身體不好,吃過飯坐了一會兒就由看護攙扶著上樓了。
“別看了。”傅憲林拍拍樂正生的肩膀,笑嗬嗬,“已經進房了,看不見了……”
樂正生不好意思了,“師父,我沒看。”
“少來了!”傅憲林搖頭,完全蔑視他,“你才活多大?在我麵前藏著掖著?要不是為了我女兒,你能跑到這麼苦的地方來?樂正家可就是你一個獨苗了!”
樂正生索性也不遮掩了,“師父,我……想對婉婉好。”
傅憲林被他的耿直所感動,好半天都沒說話。舉起酒杯敬他,“來,喝酒……”
“是。”樂正生忙舉起杯子。
“哎……”傅憲林一飲而盡,蹙眉歎道,“這件事,等到孩子出生再說吧!我真擔心,婉婉等不到……”
樂正生一咬牙,篤定道,“會的!婉婉一定不會有事。”
窗外,大風刮過,屋子裏暖意融融。酒杯空了,自然有人滿上……
四月天,春暖花開。
中心婦產醫院手術室門口,樂正生和傅憲林在焦急的等待著。
傅憲林蹙眉,朝走來走去的樂正生擺擺手,“樂正,別晃!你這晃的我更心煩意亂了……”
“噢。”樂正生一怔,忙站住了,掌心在身側擦了擦裏麵全是汗。
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樂正閃電一樣衝過去,“醫生,生了?”
醫生皺眉看他,“哪兒有這麼快?你是孩子的父親?”
“……”樂正生愣住,他倒是想點頭,可惜他並不是。
傅憲林站起來,走過去,“我是孩子的姥爺,產婦是我女兒。”
“這樣……”醫生皺眉,“孩子的父親不在嗎?”
傅憲林和樂正生麵麵相覷,歎道,“孩子的父親,已經……過世了。”
“……”醫生一怔,隨即朝傅憲林招手,“那姥爺進來一下談話間……產婦在手術過程中,情況相當危急!相信你們都了解,她這種情況是不適合懷孕的……”
樂正生暴躁了,“你特麼說簡單點!婉婉怎麼了?”
“大出血……”
“什麼?那現在要怎麼辦?”樂正擼起袖子,漲得臉紅脖子粗,樣子就像是要打架,“要輸血嗎?我是O型,我可以的!我身體好,讓我輸多少都沒有問題……”
“先生,您冷靜點……裏麵正在搶救,我們有中心血庫!但是,情況很危急,需要家屬在知情同意書上簽字。”
傅憲林臉色蒼白,終於,還是從醫生嘴裏聽到了這句話。他喉結滾了滾,開口很艱難,“……好,我簽字。”
此時的聖都,一派繁華。
觀潮府邸,正在進行一場就職儀式。
陸謹軒……不,應該是赫連肆,他一身黑色西式製服,胸口繡著標識。那標識,其實在南極時,俞桑婉就曾見過。不過,當時陸謹軒告訴她……那是衣服製造商的標識。
其實,那是觀潮統治者的標識。
上一任總統赫連圩宣布下野,由他的兒子赫連肆繼承他的位子,正式繼任總統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