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考試不要緊張正常發揮就好,媽媽不能送你去學校,自己要小心……。”臥在床上的女子說道,她的聲音很輕,語氣有些虛弱,臉色也有些蒼白,但是她的目光中泛著慈愛溫柔的光亮。
“媽媽你就放心,我已經不小了。”桑言微笑著回應他的母親,幫母親整了整被子:“媽媽才是,要好好照顧自己。”
“媽媽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那媽媽,我出門了。”說著,低頭輕輕吻了吻桑琴的額頭才出門。
登上軌道懸浮車前往學校,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一幕幕。
已經兩年了啊……
桑言並不是原本的桑言,原本的他是古老隱士家族的繼承人,最強的言靈師,以‘言’為名代表著對語言的最高支配權。他對他曾經的事記得並不十分鮮明,除了無止境的修煉就是無止境的戰鬥,‘修煉,戰鬥,修煉,戰鬥’如此機械的往複循環著。
言靈師——他們不能時常說話,因為要保護聲音;他們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因為要保護嗓音;他們不能有過大的情感波動,因為要確保言靈的穩定性。
這些所有言靈師都知道的規則到桑言這裏,則成了冰冷的無法逾越的牢籠,非戰鬥修煉之時不能說話,不能有一絲情緒,所有的食物都沒有味道,這就是他曾經以來一直過的生活。
除了戰鬥,他沒有出去過那個桑家,也沒有見過任何外人,他的認知裏隻有桑家的人,桑家的樹,桑家的土地。他甚至不知道……母親和父親是怎麼樣的,除了管家他沒有任何朋友,因為害怕他對親人產生不該有的情緒。
無聲,無言,無情。就是那個曾經的他。
直到他為了家族拚盡了全力,直到他接受死亡後,直到他……神奇得在這個同名的少年身上醒來後他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活了過來。
這具身體名為桑言,曲家不被承認的私生子,隨母親姓未被記入曲家家譜。從小和母親桑琴在外生活每年年初回一次曲家,每月都有一筆可觀的贍養費。
今年的桑言——17歲,兩年前桑言在回家路上遇到了小混混被打成重傷,正當要受到致命一擊之時,言靈師桑言穿越而來使用了言靈讓兩個小混混稀裏糊塗的回去了,從此桑言就是現在桑言了。至於遇到小混混究竟是偶爾還是有人指使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桑言非常輕易得接受了原本桑言腦袋裏的知識,那些知識成了從未接觸過外界的他的最珍貴記憶,他原本空白的隻有言靈的世界得到了填充,原來……世界是這個樣子的。
這是世界,以音為王。
音可教人,音可愈人,音可擊惑。
五千年的進化演變中,人類的基因出現了不可逆轉的缺陷,人類對情感的理解達到了一個至低點,曾經那些能鼓動人心的音樂、文字和作品也被漫長的時間磨得平淡無奇。為了扭轉這樣的缺陷,一千五百年前一個職業出現,那就是奏者。
奏者顧名思義,便是演奏音之人,他們全都有精神力,在音之中貫徹精神力以達到激發情感的效果。
奏者的地位隨著情感需求擴大而提升,直到一千年前,一種出現在宇宙的由核聚變演化而來的生物將奏者的地位提升另一個高度。
惑獸——這種突然出現的未知生物,它們的本能是吞噬,它們的本體像是黑洞那樣沒有實體無法被普通的武器傷害,但它們卻可以因為奏者之音化身實體從而被消滅。
越來越多的惑獸在星辰海洋出現,也有越來越多奏者前往星空,他們演唱音樂使惑獸實體化利於攻擊。奏者的聲音隨著擴聲器傳遍整個戰場,鼓舞著戰士也讓惑獸無所遁形,但奏者演唱之時需要全神貫注無法分神很容易被攻擊。那麼另一種為保護奏者而生的人孕育而生。
侍者——他們的使命保護奏者的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