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床失敗三次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以潑婦罵街的姿態,把厲揚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等他終於罵過了癮,渾身無力躺回去喘氣兒的時候,厲揚才端了碗小米粥,笑吟吟地推門進來:“小破鳥,醒了?”

小米粥的溫度剛剛好,顯然已經熬好放了一陣子了。

季子淩就著厲揚的手把小米粥喝了個幹淨:“你他媽故意的?”

厲揚笑著點頭:“是啊。”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然後厲揚就被毛變的八哥扇了幾翅膀刮子,十分鍾後,厲揚的豪華別墅變成了鳥窩。

終於折騰夠了的季大爺說:“厲揚,來背老子!”

厲揚伺候著他漱了口,抹了把臉,換了衣服。

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爽,季子淩享受得眯起了眼睛,等厲揚抱著他出了門,他才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

“臥槽!放老子下來!”一個大老爺們兒被人公主抱什麼的真是夠了!

“不放,”厲揚說,“有種你變鳥啊,變啊變啊~”

在婚宴前夕,厲狂犬病成功進化為厲猥瑣。

季子淩是被厲揚從車上一路抱到宴會廳裏的。

厲揚給大家的解釋是“淩淩前段時間拍戲累壞了”,但大夥兒都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連一向看季子淩不順眼的厲老爺子也難得露出了笑容。

雖說是婚禮,但其實也就是熟人一起吃個飯,繁文縟節一切從簡。兩人交換了戒指,又被人起哄喝了交杯酒,儀式也就算完成了。

作為夫夫倆人中比較“健全”的一個,厲揚理所當然被輪番灌酒,尤其是季老爺子,用半杯酒灌了厲揚二十多滿杯。所以等婚禮結束的時候,別說抱著季子淩了,他自個兒走路都成問題。

倆人都是被抬回去的。

跟著車送他們回別墅的父母朋友們,一打開門就都驚呆了。

誰來告訴他們,那滿屋子飄飛的鳥毛究竟是哪回事兒?這得養多少鳥才能搞成這種效果啊?莫非這兩人打算改行當養鳥專業戶了?

問題是……滿地毛,鳥呢?

最最重要的問題是……這特麼能住人麼?

一眾人都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兩人,鑒於厲揚已經神誌不清,季子淩被迫接受了百分之九十的目光。他與親朋好友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非常無辜地說:“我們家昨天晚上忘關窗戶,遭鳥災了。你們沒看新聞麼?一群西伯利亞純種八哥正在向東南沿海集體遷徙,今天淩晨兩點半經過咱們市。”

眾人:“……”

鑒於季子淩的表情和語氣太有欺騙性,起碼有一半人被他忽悠愣了。

直到回程的車上,韋一還在低著頭刷手機:“沒見這個新聞啊?他是在哪個網站上看到的?”

阮青雲:“……”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韋一的腦袋。

這傻呆呆的小模樣最招人愛了。

比厲揚家裏那個騙死人不眨眼的可愛多了。

“厲揚家裏那個騙死人不眨眼的”推了推他身邊醉成一坨的男人:“喂!”

沒動靜。

季子淩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缺了什麼似的百爪撓心,半小時後他忍著屁.股痛坐起身來,非常幹脆利落地給了厲揚一拳:“喂!起來!”

厲揚酒量本來就不錯,雖然喝得有點兒糊塗,好歹沒醉死過去。被季子淩一拳砸在鼻子上,他“嘶”了一聲,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小破鳥?”

季子淩說:“喂!我們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