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自然是秦臻的一枚白眼。
好不容易把要買的東西都買齊了,秦臻和司徒安也都累得腿都快要斷了。
“秦臻,我要是明天起不來床沒法上班被罰錢,我就來找你報銷。”司徒安兩手全都提著好幾個大的購物袋,咬牙切齒地威脅秦臻。
“行。”秦臻畢竟得了他的幫助,此時也很好說話。
“在那之前呢,為了報答你,我請你吃頓好的,真的好的。”秦臻為了不讓他有太多的抱怨,連忙用吃的來賄賂他。
“那我要吃這裏最貴的自助餐。”司徒安恨恨地說。
“好。”秦臻爽快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裏最貴的自助餐也不過才每人200,幸好他沒說要吃這裏最貴的西餐,那可不是400塊錢能夠拿下的。
因為請司徒安吃了一頓好的,秦臻在支使他的時候底氣也足了許多。
家具之類的大件商場會送貨上門,負責搬運的工人也都很好說話地替秦臻把東西擺到了她希望的位置。但是其他商場不送的東西,她隻能讓司徒安給她搬回去,還幫她把屋子重新整理、打掃了一番。
看到自己的屋子終於能夠住人了,秦臻倍感欣慰,而此時司徒安已經整個人都癱倒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直喘粗氣。
“哎。”秦臻走過去踹了他一腳,嫌棄地說:“你別跟這兒躺屍啊,多不雅觀。”
司徒安淺淺地掀了掀眼皮,壓根就沒把她當一回事兒。
“我都給你做牛做馬一天了,讓我在你新沙發上躺一躺怎麼了?能要你半條命麼?”他不樂意地嘟囔。
秦臻見他確實可憐,去冰箱裏給他拿了瓶水過來,擰開了蓋子遞給他,說:“喏,別說我隻知道壓榨勞動力。”
司徒安接過那瓶水,三口兩口就把它喝完,看得秦臻目瞪口呆。
“還要嗎?”她愣愣地問了一句。
“不用了。”司徒安把瓶子隨手一扔,似是恢複了精力一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說起來,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問,你和蘇奕到底是為什麼離婚?”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問。
那天司徒安的問題被秦臻用“性格不合”來搪塞掉了,雖然看他的表情是明顯的不相信,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有了司徒安的幫助,秦臻很順利地就開始了新的工作。
她的T市的所有朋友都還保持著聯係,最讓她覺得煩惱的是孫寧時常約她出去逛街,都被她用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推掉了。
王紹東來G市看過她一次。
秦臻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她覺得沒有必要,雖然他們兩人一起經曆過那樣子的事件,但其實彼此並不算十分親近。
“離婚了?”王紹東把秦臻約出來見麵,第一句問的就是這個。
“嗯。”秦臻點頭。
王紹東笑了笑,說:“恭喜你,如願以償了。”
秦臻也回以微笑,斂起眼底的苦澀。
“不過,”王紹東話鋒一轉,“蘇奕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嗯?”秦臻不解。
“我們公司租的是星科的辦公樓,前幾天租約到期了,跟那邊談的時候說租金翻倍,不然就不租給我們。”王紹東在說這些的時候仍然在笑,“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哪裏得罪了蘇奕。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是不是因為我前段時間跟你走得太近了。”
秦臻沒想到她都已經和他離婚了,蘇奕居然還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
“他以為我和你之間是那種關係。”秦臻抱歉地說,“真是不好意思,還把你給拖下水。”
“沒關係。”王紹東擺擺手,很豁達地說:“其實租金翻倍也還好,WG每年的收益都在漲,我也不在乎這麼點兒錢。”
秦臻雖然不知道他們每年的租金是多少,但那麼大的公司,起碼得租個好幾層,這再翻一倍……她真想抱著王紹東的大腿喊一聲“壕做友”。
“我爸外頭那間公司轉手了,現在賦閑在家,跟我媽兩個人每天看看報、喝喝茶。”王紹東說。
“你跟我說這些幹嘛?”秦臻心裏對王言依然有恨,壓根就不想要知道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大概是之前那件事讓他想通了,也開始懺悔以前做過的那些錯事。他把賣掉公司的錢全部存在這張卡裏,讓我給你。”王紹東說著,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秦臻麵前。
“他也知道,他對你爸媽做的那些事用錢補償不了,但是他說,就算你一直恨他也好,他希望你能夠生活得好,起碼吃穿不愁。”王紹東轉述著王言的話,“不過,我知道你不想要他的錢,所以我也不強求你收下。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就把這筆錢用你的名字捐出去,也算是做了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