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款操蛋老爺們兒都不要了,直接去加拿大陪讀去。
端午節回小樓看老爺子時,祁省三從衣袋中摸出卡,塞進‘帶把兒的媳婦’手裏,“你倆年歲加一塊兒,都不夠我一個人的。怎麼真跟孩子似的,多大點事兒也值得鬧?!毛毛在那個顯眼位置上,得顧及對外影響。爸給你錢,把房子裝好點,可別委屈著孩子們。”
其後宋振中和吳筱梅也是類似的一套話:守著幹建築裝潢起家的老家,還能讓兒孫們去住毛坯房?!
經過這般欣欣向榮的磕絆了一場後,一家五口先行搬進獨門獨院的新家小樓。
夏末的傍晚,祁思源摟著蔣敬璋坐在陽台涼椅上,動著光腳逗弄著大小兩隻薩摩狗,聽著門內遊戲室,三個孩子高低不定的歡叫打鬧聲,心裏那份痛快得意無以言表。
扭頭向西邊天際,看一眼騰起半邊天的火燒雲;回過頭巡視周遭,再看到自己懷裏。小狐狸疊著兩條腿,垂著發絲蓬鬆的腦袋,習慣性嘟著嘴兒耍著啃光溜的雞骨頭;動作嫻熟的為他修剪指甲。
天棚魚缸石榴樹,先生肥狗胖狐狸,都攢齊了。有小狐狸在身旁,生活就完整了。我心安處即為家。
番外——“學費”
翌日午後,蔣敬璋從三期某專賣店回來,手裏拎了一大把購物袋。保安主管丁戈看到,忙迎上去幫著接過手來。並打趣說,怎麼看不到蔣副總有購物之後的歡欣鼓舞呢?
蔣敬璋撇撇嘴哂道:“這點東西花了一個季度獎金,可沒一樣是給我自己買的,我高興個屁。”
祁思源當慣了甩手掌櫃,漂亮話一說就一套:什麼我的吃穿不用太講究,別委屈了兒子們···可從頭到腳的穿戴,哪一樣都不容馬虎。狼崽兒們癟著嘴朝他要東西,關照秘書付款取東西不帶問價兒的。蔣敬璋恨不得把許秘書拴在自己褲腰帶上,別再跟著那四個敗家玩意兒。就讓他們那天沒錢結賬,被扣在購物場裏一回;讓他們知道知道,他家不是印人民幣的。
老顧聽了他這個創意,拿下嘴裏的煙鬥磕打著煙灰:“你知道有多少商家,正希望碰上這爺四個不帶錢,好借機上前伺候。”——“我說了恐怕大哥您都不信,我現在都不敢接孩子放學。學前班那老師就像三棒鼓那相聲似的,一見到我就笑,一笑就湊合過來,一過來就要錢。比烽火戲諸侯那褒姒都可恨。”
手機突然震動,驚得蔣敬璋差點把咖啡杯子扣了。接起電話不到一分鍾,臉就灰了。“家長會呀,我得看下日程安排。興趣班?多少錢···什麼?···我沒錢,你找祁嘉安祁嘉寧他爸要去。”
“蔣副總,您真會開玩笑,我哪有那個榮幸見到祁部長呢?”那邊笑聲尖脆的答道。——蔣敬璋冷冷一笑問道:“那我請問,如果不參加這個興趣班,貴處將如何處理他們兄弟?勒令辦理退學還是在告示欄通報?莫如你幹脆點準備退學手續,我下午去辦。”說完氣急敗壞的掛斷了電話。
老顧重新點起煙鬥,不時用煙錘兒撥著煙絲。“怎麼,現在辦學校的這麼猖,不願意上輔導班,就讓退學?”——蔣敬璋點點頭,氣得呼哧呼哧的。“操,現在學校簡直就是燒錢的,張嘴就是錢。還特麼開口就是三四個零,我又不是印錢的。你要是不想掏,就給你說風涼話:其他孩子都有,就咱們孩子沒有,這對孩子的自信心絕對是極大挫傷。我兒子有沒有自信,幹她什麼事兒。”
牌搭子老曹逗著魚缸裏的財神魚,搭著話茬道:“現在的孩子真是錢堆起來的。我那丫頭學校讓報興趣班,都沒眨麼眼就一萬多···教育改革就是把家長口袋掏空。小楚還念叨著要再給我生個兒子,我說您可保持住藝術青春吧。再鼓搗出一個,我得肉身布施去淘換錢了。”
蔣敬璋和老顧彼此擠擠眼,都知道老曹是故意哭窮。“曹哥這麼說,是想拿話點我,讓我也對您肉身布施,然後您就替我把錢交了?”——老曹一驚險險在當地,對著財神魚來個劈叉,站穩腳步開始打起冷嗝兒:“我操,兄弟,你可別害曹哥。先不說會不會被你幹陽痿了;就算我真扛得住造,隻怕我有命爬上床,沒命穿上褲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