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父親的大學同桌,你兩歲半的時候我常去你家裏。”局長說道。
“你是……我有點懵!你是崔伯伯?”
崔局長沒有過多的說話,露出的永遠是和藹的笑容,沉默的局長用笑容來代替話語,說明默認鍾天航口中說的崔伯伯,眼睛中卻有淚珠威脅到他,使崔伯伯想起過往的事情傷心。
“天航,陪我到外麵吃點飯如何?”
“沒問題。”
“我們走吧!小王,你也隨我來吧!”崔伯伯走在最前麵,顯然忘記局長的身份,現在是以普通人的身份,跟鍾天航嘮嘮家常話。
十二點的鍾聲響起,公安局左邊百米以外,有一條不是很繁榮的街道,街道右邊是花叢,很多小販都喜歡亂擺攤,半夜的城管不會鬧事,除半夜是安全時期以外,公安局局長也是常客。
鍾天航有很長時間,基本是沒怎麼吃過飽飯,別看不胖也不瘦的他,幾頓餓下來沒有問題,小時候流浪的時間長,習慣沒有飯吃的日子,挨兩天不吃飯還不至於到瀕臨死亡的邊緣。
“幾位需要點什麼?”
幾位剛坐在矮小的板凳上,小攤的攤販就主動上前,因客人特別的稀少,眼光高,兜裏有點錢的財主,基本不會吃街道的宵夜,極為的擔心是否會有不良食物。
“按老規矩來吧!”崔伯伯常在這裏吃宵夜,對這裏的攤主也非常的熟悉。
攤主瞧見是老顧客的到來,也深知老顧客每天晚上都回來,所以一直把做好的麻辣燙拿出來,另外又曾送老顧客幾盤菜,隨後又繼續為唯一的老顧客做。
“崔伯伯,你找究竟為何事?”鍾天航邊吃麻辣燙邊問道。
“天航,你父親的事你可知道?”
“別跟我提他……。”鍾天航聽見父親兩字,顯得非常的震怒,手中的麻辣串扔到地上:“我恨不得他馬上去死,以償命我母親被他害死的代價。”
“你父親半月前已去世。”崔伯伯悲痛道。
鍾天航依然是不以為然,盼望狠毒父親死去,是鍾天航早就想的問題,如今從堂堂局長的嘴裏說出父親的死訊,當然是以真的並非是假的,相信崔伯伯說的是實話。
“哦!”
“難道你不傷心嗎?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為什麼要傷心?他害死我母親,害我流浪至今,難道我還要感謝他嗎?”
“天航,我跟你其他幾位伯伯,都是你父親的至交好友,你父親遇到挫折總是會跟我們訴說,你知道你父親有多麼偉大嗎?你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的苦嗎?”崔伯伯嚴厲的語言帶有訓斥的語氣。
“崔伯伯,我不想聽到他的事情。”
“你在國外上學的學費,一直都是你父親讚助,你父親沒錢的時候,他不肯向我們求助,寧願跑到街上撿廢品,也要湊齊你上學的學費,這樣的父愛不夠偉大嗎?”崔伯伯淚水聚下。
鍾天航此刻沉默起來,無臉麵對崔伯伯的話,更沒有別的話可以反駁,唯有聽崔伯伯講他根本不想聽到的任何事情,鼻子泛酸的同時,心裏還陣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