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不要多想。”

龍溟也笑了起來,挨著樹幹坐了下來。仰起頭看著魔熙,龍溟眼中帶著溫柔的笑意,被他握住而向上伸出的手像是邀請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曲起的右腿和自然伸直的左腿一同構築出似乎十分適合小憩的空間。

“既然如此,不知小舅願否給孤一個讓心愛之人依靠的機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魔熙沒有回答,衣服摩攃出細小的悉索聲,黑發披散在龍溟紫色的軟甲上。

龍溟隻覺腿上一重,就像是落在了心底,沉沉地填滿了一直以來由渴望而生出的空虛。他低下頭,目光久久停留在魔熙麵上。他仰麵枕在自己腿上,似乎已經睡去,隻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在自己的注視下微微抿起唇角。

原本單方麵握著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交握的姿態,指節糾纏,彼此血脈的躍動穿透薄薄的皮膚,清晰可辨。

仿佛時光流轉,歲月靜好。

龍溟幾乎要沉溺在這樣平靜的幸福中。

“淩波已醒,蜀山諸人便知你取神農鼎,不過意在挽救族人性命。”

魔熙淡淡地開口,恰逢有風拂過,便顯得有些不太清晰。

龍溟從未想過有一日魔熙會主動和自己談起夜叉一族的事情,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隻下意識地跟著他的話點點頭。

“本座素來不喜謀劃算計,恰逢此事,不如索性開誠布公。”

這句話,魔熙說的格外高冷,就好像那個因為習慣了用拳頭解決問題以至於一旦遇到腦力碰撞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的魔跟他沒關係似的。

羽扇似的睫毛輕顫了下,魔熙微彎了唇角,麵上浮起一個絕稱不上善意的笑容來。

“便是不願,本座也會讓它變成自願。”

“一切隨你。”

龍溟笑得很沒有原則。

“孤已死過一次。如今在我心裏,夜叉一族或許比我的性命要重要,卻絕對比不上你。”

“可我卻想要實現你的願望。”

魔熙睜開眼睛,沒有被握住的手向上伸出,珍視而又溫柔地撫摸著龍溟的臉頰,從來太過冷漠的琥珀色眼眸深處,慢慢燃起細微的火光,那是姍姍來遲的溫情與執著。

所幸,還不算太晚。

“你想要做的,本座都會與你一同。”

……

“你是說……龍溟盜取神農鼎,是為了挽救他全部族人的性命?”

草穀雖然隱約猜到了其中必有隱情,卻也不曾想這背後竟然有這麼一個……複雜的緣由。

複雜到……若是龍溟和魔熙以此為由提出一些要求,蜀山隻怕難以拒絕。

當然,這是建立在魔熙和龍溟強橫的武力值的前提下。

一貧沉重地歎了一口氣,幽怨地瞥了自家師弟一眼——師弟啊師弟,你說你要是把那禁魔環給那兩魔套上,我現在就不用這麼操心了好嗎,哎……

得,他到現在還沒死心,還奢望著那禁魔環能起到作用。

“事到如今,隻希望他二人不是潛伏在蜀山,另有圖謀才好。”

“掌門師弟,別說笑了。”

太武板著臉吐槽了一句,一點都不留情地凶殘地打碎了一貧為自己構築的美好幻想。

“若我所猜不錯,明日,魔熙與龍溟便會與我們好好相談一番。”

青石微微笑了一下,那淡定的態度將他身邊愁眉苦臉的一貧擠兌得越發像一個蔫吧的老橘皮了。

“屆時,若是魔熙能夠給予我足以讓我接受的提議,我會選擇相信他。”

“……”

青石師弟,你這樣胳膊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