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的感覺。能說會道的龍溟還昏在他懷裏,幫不上什麼忙。在蜀山陷入單方麵尷尬的安靜後,為了避免現在的尷尬進一步激化成為劍拔弩張的戒備,夏侯瑾軒不得不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
解釋了前因後果,草穀細細端詳了魔熙一陣,心底浮現出和她師弟罡斬一樣的推測,本就性情溫和的道長便顯得越發通情達理,客客氣氣地安排魔熙和龍溟在某個遠離眾蜀山弟子的偏僻山頭暫且住下,轉身就腳步匆匆地拉著幾位師弟聚到一起去開個小會。
會上重點批評了罡斬師弟無組織無紀律的私自落跑,最重要的是把這身份可疑實力強大的危險分子丟過來居然還不附帶使用說明的行為,並就如何處理此次神農鼎失竊事件進行了激烈的討論。對於那名從始至終昏迷著的罪魁禍首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呢,還是迎難而上殺一儆百呢,直到散會,幾人也沒得出個結論來。
思及那身份莫測實力成謎的魔,草穀幾人眉頭都擰的很緊,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魔熙倒是適應的極好,蜀山靈氣充裕,景色奇特,還有另一個品種的戰五渣們畢恭畢敬好吃好喝地供著,除了房間的床太硬以外,都和祭都一樣一樣的。
順帶一提,當天晚上,貼心的蜀山弟子們就把魔熙的標配硬板床上鋪了厚厚的幾層被子——畢竟,誰都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魔會不會因為睡的不舒服就翻臉不認人,也沒有人敢去賭一個魔在蜀山的地盤就會收斂自己喜怒無常的脾氣。
門被輕輕地帶上,從始至終都惜字如金,除了毫不吝嗇自己的氣勢外恨不得所有的問題都用哼來回答的魔熙眸色微沉,搭在桌案上的手指扣了扣,伴隨著兩聲沉悶的聲響,結界已是悄無聲息地籠罩了整個房間。
他疲倦地閉上了眼睛,眉宇間浮起沉重的困倦,連不適地擰眉也隻是折出幾道淺淺的痕跡。伸手捏了捏眉心,借著比以往敏銳數倍的疼痛感驅散席卷全身的綿軟無力,驟然跌落的修為讓他的力道有些失控,指尖陷入肉中,傳來尖銳的刺痛。
魔熙皺了皺眉,放下手,睜開眼睛。
他本就正對著床榻坐了,睜開眼睛的瞬間,安然沉睡在床上的龍溟便是撞了進來。大外甥似乎睡得很沉,不知在做著什麼夢,神情很是安寧,眉宇間甚至浮著淺淺的笑意,魔熙一手撐著臉頰,歪著頭靜靜地看著,許久方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魔熙壓下麵上的倦色,重又打起精神。
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麵上輕叩著,魔熙琢磨著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自從莫名其妙脫離了路人甲都戰鬥力爆表的神魔界,來到這滿地戰五渣撒歡兒亂跑的地,魔熙以他高強的戰鬥力睥睨眾人慣了,以至於本來就不怎麼喜歡思考更多地是以本能行動的大花越發懶得動腦子了,現在這麼認真地開始思考,這思維方式也有點兒轉不過來彎,直來直去的。
魔翳和龍溟那種迂回的去人界找東西,取了神農鼎水靈珠再去集齊女媧後人,接著讓女媧後人對著神農鼎用水靈珠許願恢複夜叉國水脈的方法,在魔熙看來一直不怎麼靠譜。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當年絲毫不吝嗇對這計劃噴灑自己的鄙夷和不屑的魔熙,如今盯著自家躺在床上的大外甥,腦子一抽,就想著這主意好歹是龍溟辛辛苦苦想出來的,再不靠譜也得跟著走下去!
於是,他就乖乖抱著龍溟來蜀山自首了。
不僅僅是因為女媧後人和蜀山掌門有著七彎八繞的關係,更因為殘留著情聖因子的魔熙擔心龍溟他們那個聽起來就很蠢估摸著會失敗的計劃,要是真失敗了一定會給大外甥脆弱的心靈帶來不可挽回的傷害,所以為了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魔熙決定用比較直接的方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