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我跑不動了,沈慎……放手!”久坐辦公室身體機能必然會退化,淩曉熙也不例外,跑了那麼一段,簡直累得靈魂都快蒸發掉了。
他們站在那條幽靜的小巷中央,陽光被樹葉割裂成無數細碎的小光斑,灑滿了整條小徑,也撒落了他倆一身。
“沈慎,你難道沒覺得自己的行為很無恥嗎?”
“我不想再放開你。我明白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但是,就容忍我偶爾為自己無恥一次吧。”沈慎捧著她的臉,再一次毫無顧忌的吻過去。
淩曉熙氣惱的捶著他的胸口,卻再一次被他用雙臂緊緊抱住,捶著捶著沒了勁,她反而再一次被那種整個世界都在顛倒的甜蜜感覺弄得暈頭轉向,精神完全脫離了軀體的控製,飄飄忽忽落不到實處,就連反抗也變得像撒嬌一樣無力。
瘋了,真是要瘋了。
“沈慎……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淩曉熙被他摟著退不開,嘴唇落在他肩頭的時候忽然變成了發狠的噬咬,“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
沈慎疼得微微顫唞,卻沒有推開淩曉熙。既然他咬牙死撐著,淩曉熙下口也沒客氣,於是她終於鬆口的時候,沈慎肩頭就多了兩排冒血的齒痕。
“解恨了嗎?”沈慎捧著她的臉,笑得像隻陰謀得逞的狐狸。
“沒有!就是咬死你也解不了我銘心刻骨的恨!”淩曉熙的回答多少有點氣急敗壞,可她的憤怒,一半是來自對沈慎的愛恨交纏,另一半則是心痛自責——幸虧是她自己咬的,要是別人把他傷成這樣,她肯定會心疼死。當然,這句話她是永遠也不會說出來的。
“那就咬死我吧。”沈慎摟著淩曉熙,她的臉就湊在他肩窩裏,那種令她魂牽夢繞無法忘懷的氣味就在她的呼吸裏氤氳,瞬間透過感官緊緊纏住了她的靈魂。
“呸,咬死你我還得給你陪葬!”淩曉熙的臉微微發燒,雙手局促的不知道要往哪兒擺。太要命了,身體的反應遠比語言來得誠實,喜歡就是喜歡,根本無法掩飾。
“你不是要我娶你麼?”
“我開玩笑的不行嗎?我就是不願意結盟,我就是要為難你們,我……”淩曉熙掙脫他的懷抱,光腳踩著髒兮兮的地麵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剛走了沒兩步,忽然又被沈慎從背後抱住了。
“我願意。”
沈慎的話讓淩曉熙不由自主的顫唞起來,冷笑一聲掙開他的懷抱:“又來這套,上次拋下我讓我等了兩年,這一次又打算怎麼消遣我?”
“最初知道晚晴沒死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在那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有罪的,我是個殺人犯。那時候我沒打算就這麼離你而去,晚晴已經嫁人了,我其實隻想去確認她生活得是不是幸福。她和丈夫是相愛的,如果她就這麼忘了我,也許反倒是種幸福。我站在她麵前,她卻根本認不出我,她喊著沈慎,可她喊的那個人卻根本不是我。我欠了她太多,我知道我必須照顧她,也知道……這樣的我根本配不上你。”
“胡說。”淩曉熙根本不願意去看他的眼睛,沈慎的眼睛從來都是那麼清澈,哪怕他真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看起來也是誠意滿滿無從反駁。
“差不多安置好一切的時候我曾經回去過。哪怕我知道我的人生裏永遠保留著晚晴的位置,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可是我就是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上號的時候,我看到了你送給我的花,聖誕、新年、情人節、七夕,從來沒有間斷過。”
聖誕馴鹿花環:我想你了,快回來吧。
新年爆竹花: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