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對對碰？
“扯什麼蛋？”我沒生氣，不過也不大高興。我心想這李婷神經了吧，二兩黃湯灌進去耍酒瘋？
“哎我說正經的呢！你看王詩對你也挺不錯的呀，那叫一個溫柔體貼……”
“我不玩TT戀。”
“哎呀，什麼T啊P啊的，王詩也不T啊，再說你，充其量也就一娘T，你倆這是HH戀”
我嚓，戀，戀你老母！
也許是姚遙發現我的臉色變了，也許是她覺察了我有些不自然。我看到姚遙拉了拉李婷的手，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我覺得單身一個人挺好的，我不想找伴兒。”這樣說，似乎不大給王詩麵子，不過不撂幾句話，這事兒也沒完。“別再提這些了，來，喝酒。”
舉杯的時候我發現，王詩的臉色很難看。
一同回去的路上，組團的格局發生了些變化。這一次是王詩和李婷走在前麵，而我和姚遙跟在後麵。
我有點喝高了，飄飄忽忽地，自覺走路都有些搖晃。
“川兒，李婷也是鬧著玩的，別當真。”
“嗯！”我含糊地答應著，酒喝多了，酒氣上反，想吐。
“王詩跟你不合適。”
“嗬嗬。”我笑了，借著酒勁兒，我說了一句並不是和適合說出的話，“她以前跟你合適？”
姚遙愣了愣，想了一會兒。就在我覺得這話說得有些過分想詞彌補的時候，姚遙忽然低聲說：
“是我對不起她。”
“嗬，倆人分了就別扯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纏纏繞繞，早就不清不楚了。”我搖了搖頭。
“川兒。”
“嗯？”
“我特希望你能幸福！真的。”
“嗬，謝謝，借你吉言。”
抬頭看了眼月亮，我忽然很想笑……幸福，敢問幸福在何方？在腳下嗎？
33
自從李婷的“酒醉亂點鴛鴦譜”後，我開始有意疏遠她們。盡管在心裏一直惦記著姚遙，但卻因為不想再見到王詩和李婷而躲避著。那日之後，王詩再沒打過一個電話給我。偶爾會收到姚遙的信息，說一些她在店裏又學了什麼新的奶茶品種或是她又掌握了哪種“手藝”。
偶爾姚遙會提議出去吃個飯或是聚一聚，我都以沒時間，有課，或是院裏有活動拒絕著。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明明想見，卻又害怕……
星期六的上午，我正坐在選修課的教室裏無聊發呆，拿著筆在本子上勾勾畫畫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幸而是震動……
我看了一眼，是姚遙的來電。
掛斷了，正準備發條信息過去告訴她我現在說話不便，等會兒打回去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再掛斷，按了短信鍵，剛拚了不到三個字，手機又響了。
這一次，我猶豫了。
姚遙從未這樣急切地打過電話給我。
難道……有什麼事發生？
我看了眼正在講台上講得興起的老師，低下頭，在桌下小聲接聽了電話。
“川兒……”姚遙的聲音裏帶著哭腔。
“怎麼了？”看來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忽然就急了起來。
“你在哪啊？能出來嗎？”
“出去……啊……啊能……你怎麼了呀？”
正在我心急如焚地問著姚遙在哪裏的時候，講台上的老師忽然發話了。
“那位同學？講電話的那位！現在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