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身子在顫抖。
“寡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寡人貴為大秦君王,但是現在卻處處為難,甚至沒有時間去找她。”
嬴政說著轉過了身,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眼眶有些發紅,這樣的嬴政什麼時間有過啊?他是君王,器宇軒昂,威風凜凜,怎會如此?
嬴政忽然抱住影顫抖的身體,將他扶起來,聲音竟有些顫抖,道:“讓寡人再她一麵好嗎?寡人要納妃了,但是第一個女人卻不是她,寡人想再見她一麵。”
嬴政的話有點淩亂,心中好像失去了冷靜。
其實誰懂嬴政的苦啊?身為君主,自小失去自由,母親不管他,父親也不待見他,自己做了大王,被架空權力,就是一個傀儡,整天將自己的心鎖起來,時時保持警惕,這樣才能不早早就被人殺了。
他甚至連就基本的母愛父愛的都沒有,遭受的隻有陰寒、冰冷,心中隻有仇恨,權利·····
可是那一次一個女孩在他將死的時候出現在他麵前,什麼也沒說,隻是揮動手中的劍將他擋下一劍又一劍,這可能是唯一的一位女子在她心中留下了溫暖的痕跡,至此,他忘不掉了!親情?愛情?占有欲?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要她!
影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能夠清楚地感到嬴政的體溫。
嬴政的手慢慢將影抓緊,另一隻手伸向她的黑袍帽子。
時間仿佛定格在那裏,嬴政的手摘下了頭帽,影隻是在顫抖·····
絕美的麵容,清高的氣質,隻是此次那張美麗的臉龐沾了水,淚水!
影不再是影!他不是所有人想象的一般,他竟然是是女人,絕美的少女。
嬴政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在自己冰冷的心中釋放著暖流的臉龐,激動地臉上露出笑容,薄薄的唇在微微顫抖。
果然是她!嬴政心中大塊,一塊大石頭落下了。
影不敢看嬴政,隻是在微微啜泣,緊緊低著頭。
嬴政將他的頭捧起來,聚精會神的看著,欣慰的笑著說道:“寡人就知道是你。”
影在搖頭,一直在搖頭,眼淚流得更加快,將嬴政的手浸濕。
“主上。”
聲音如翠竹玉簫,悅耳動聽,如嫋嫋仙音,那裏還是剛剛嘶啞難聽的聲音?
嬴政嘴角的笑意更濃,將影的身子湧進懷中,任由淚水打濕他的衣服。
“哈哈,寡人就知道是你,就知道是你。”嬴政笑著重複這句話。
那天被刺殺有少女救了他,他就感到疑惑,誰會救他呢?這樣巧合?女子不說話不留名,直接就走了,還不與秦軍戰鬥,明顯是不想傷他們。這一切不得不讓嬴政懷疑。到後來嬴政也試探過,根據跡象表明,肯定就是她!
“告訴寡人你的名字。”
嬴政的個聲音很霸道,不給人拒絕的可能。
“阿房。”
懷裏的佳人輕聲說道,聲音有點顫抖,還在微微啜泣。
“阿房,阿房。”嬴政咀嚼著這個名字,然後笑著說道:“好名字,寡人很喜歡。”
懷裏的人好像害羞了,又向嬴政懷裏擠了擠,惹得嬴政又大笑。
“做寡人的王妃吧!”
嬴政的話同樣霸道,不讓人拒絕,好像他說的就是對的,他說的就要同意。
懷中佳人不語,嬴政繼續說道:“你是寡人心中那個唯一的一點陽光,陪伴在寡人身邊。”
懷中佳人漸漸安靜下來,挺直了啜泣,但是嬴政的胸前已經濕透。
“我隻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沒有身份,沒有家,什麼都沒有。”
佳人開口,聲音因為哭過還在顫抖。
嬴政大喜,朗聲大笑,道:“哈哈,寡人給你家,給你身份,待寡人功成,為你建一個大家,就叫‘阿房宮’,作為我們的家。”
嬴政雖然沒看,但是他感到懷中人笑了,所以他也笑了。
“隻要能在主上身邊,為主上分憂我就滿足了。”
聲音顫抖但是真誠,是真心話。
忽然,傳來宦官的聲音。
“太後駕到!”
影動作迅速,從嬴政懷裏掙脫出來,將黑色袍帽帶上,傳出一句話:“我會一直在大王身邊。”然後跑進黑暗,從暗道消息。
嬴政心中流過一陣暖流,他笑了,很開心的笑了。
吱呀!
大門被打開,一位華麗尊貴的夫人走進來了,嬴政的笑容隨即斂去,露出深沉的樣子,臉上還帶著怒氣,轉身不去看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