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緒的人?”魏衡風擔心是追兵。
“不會,如果是安慶緒的人不會單獨行動,更不可能隻擄走晴兒而放過我們。”這樣李瑁反而更加擔心,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找人、救人根本無從下手。
相較之下,陽極、魏馥兒還有張沂鑄倒是輕鬆了不少——這世上還有誰能夠悄無聲息地從他們幾人身邊把人擄走?一身白衣,胡須長過脖子,行事古怪,這幾點線索足以讓他們確定那人是誰了。
“王爺,哥哥,你們不用再擔心了,韋姐姐有救了。”魏馥兒展露歡顏,勸慰到。
聽到這話,李瑁與魏衡風麵麵相覷,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帶走雲兒的是師父。他老人家出手,必然是有了救人的法子,大家不用再愁眉苦臉了。”陽極進一步解釋到。
聽到陽極也這麼說,李瑁與魏衡風終是可以略略心安了。但李瑁有一事不能理解,即是問道:“尊師為什麼不直接救人而要把人擄走呢?”
陽極無奈地撇了撇嘴,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魏馥兒掩口而笑,張沂鑄好不容易強忍住了笑意,為李瑁解開了疑惑:“師父是生師兄的氣了。王妃娘娘最得師父看重,師兄得以出穀也是因為師父要他幫襯於王妃娘娘。現在她身中劇毒,差點沒了性命,師兄回到了靜雪穀,少不得他老人家一頓責罰了。”
“虧你還笑得出來,”陽極瞪了張沂鑄一眼:“你啊別以為師父疼愛馥兒就可以置身事外,他沒見你就表示他把賬也算到了你頭上。”
他們能這樣彼此開著玩笑,可以證明錦雲的確再無危險,但是沒有親眼見到她平安無事,李瑁終究無法全然安心:“隻要晴兒能夠平安,所有責罰李瑁願一力承擔。陽極先生,我們盡快趕去靜雪穀吧。”
“雖然不必以死謝罪,但靜雪穀的確不許外人出入。”陽極為難地看著李瑁。
“我不進去,就在外頭守著。我會一直等到雲兒出來願意見我為止。”李瑁並不放棄。
“師兄,不妨一去。”張沂鑄幫勸到。
“師兄,你也看到了,韋姐姐對王爺一片癡心,你也不想她繼續悶悶不樂,對不對?”魏馥兒動之以情。
陽極不忍錦雲再受苦,又心有愧疚,便是答應了:“好吧,我帶你去,但能不能見到雲兒、師父會不會為難於你我可不能保證。”
“多謝先生成全。”李瑁感激到。
沉默的人隻有魏衡風。得知錦雲沒有危險了他自然開心,他也想和陽極他們前去那個叫做“靜雪穀”的地方。然而,李瑁去是與錦雲夫妻團圓,他去算什麼呢?既已知曉她無恙了,知道會有人好好待她,就足夠了。
經過這一番死裏逃生,他更為深刻地懂得了人生在世要學會珍惜。所娶之人雖非他心中摯愛,可與他有這份緣,他便該好好待她。他忽然想快些回家看一看他們母子二人了。
“馥兒,沂鑄,眼下戰亂四起,沒有人會再去追究十幾年前的舊事,你們跟我一道回家看看父親,還有你們的嫂子跟小侄兒。如何?”打定了主意,魏衡風表明了去意。
魏馥兒看了張沂鑄一眼,張沂鑄對她點頭示意。她回道:“我們本就打算等一切結束後回家的。現在韋姐姐沒事了,我們也可以放心了。”
“好,那王爺,陽極先生,我們就此別過了。見到王妃娘娘,還請轉達一聲問候。”魏衡風對著李瑁與陽極告辭到。
李瑁了解,魏衡風是軍人,在這亂世,行軍打仗保家衛國是他的心願。“衡風,我會給父皇寫封信稟明潼關一役失利非你之過,你不必擔心家族受牽連。看望過魏國公後,若是還想領兵抗敵,也絕對不會有人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