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個肖栩是不是還存在著。我給他發短信過去,沒有收到回音。
理智在告訴我,這個時間他一定是睡著了,明天早晨會打電話過來的。但心底裏卻有另一個不自信的聲音在嘲笑著我,說肖栩現在有妻有子,你隻是在一場夢境中不願意醒來罷了,你是一個多傻的家夥啊,才會相信那些你自己編造出來騙自己的東西呢?
那是十年後的我的聲音。
他是那個做夢的人,而我是夢中的蝴蝶。我們都不願意從美夢中清醒,卻無法相信夢境的真實。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下鋪睡意中踢了一下我的床板。我伸出手來,稍微扯開一點窗簾的縫隙,看著窗外的月光灑滿大地,看著馬路對麵中關村高樓那不眠不休的LOGO,被那顏色晃到了眼睛。
第二天有清早的課,但我隨口說自己不舒服,沒有跟同學一起去。我在床上小躺了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一直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
肖栩的短信:“你半夜不睡覺,就這麼想我啊?”
“我想你。”我毫不客氣地承認。
他倒是慢了一拍才回複,許是被我的厚顏無恥弄得無語:“想我就來見我吧,請你吃包子?”
“你給我買好了,我在宿舍等你,他們都去上課了。”我懶洋洋地說,一點都不想從床上爬起來。
沒等多久,宿舍門響起敲門的聲音。我慢騰騰地從床上爬起來,開門一看,肖栩拎著一袋包子站在外麵,從見到我便開始咕噥:“今天隊排得可長了,到了我生煎包還沒有了!真是氣死我了,眼睜睜地看著前麵的人把最後的兩個生煎包買走……結果到你們宿舍樓下還被你們宿管抓著盤問了好一陣,我看起來不像好人麼?今天真倒黴啊……”
那是我最喜歡吃的口味。
不過如今我可想不起什麼包子,我的滿心滿眼隻看得見肖栩,我的肖栩,十年前的肖栩,初見時的肖栩,他年輕的身體裏藏滿了那能讓我瘋狂的味道,我把門關上之後就迫不及待地用我的嘴巴堵住了他的聲音,輾轉著從他的嘴中汲取我所失去的。
青春,信心,能量,以及幸福。這些都是哪個肖栩給過我又從我這裏剝奪的,但現在我卻在汲取著,從年輕的肖栩的身上。
我將我的整個身體貼在他的身上。深春的上午陽光很暖,但卻比不上肖栩的體溫的誘人。我剛從上鋪爬下來,穿的還是睡衣,很薄的一層,貼上肖栩從室外帶來的暖,我的肌膚像是被炙熱的火烘烤著,而我卻是撲火的飛蛾,不願離開。
肖栩被我撞了個措手不及,很快卻把手裏的袋子放在一旁的位子上,雙手攬上了我的腰回應著我的熱吻。他的手從我的衣擺下麵伸了進去,胡亂地撫摸著我的後背。那雙熟悉的手帶給我陣陣顫栗,我們都有些站不住了。
肖栩把我推倒在一張床上然後就壓了上來,我的後腦差點撞在窄小的單人床的護欄上,掙紮了一下:“喂,這是我同學的床……”
“你不是睡上鋪麼?”他喘著粗氣,不安地用他灼熱的下/體蹭到我的腿上,讓我感受著他的熱切。然後他掃了一眼我的床,我隻好翻個白眼,我們的確不能爬上去做些什麼。
“秦恒……”他又蹭了蹭,帶著不知饜足的神情看著我。
我隻好起來,把宿舍門別死,然後又拉上窗簾,跪在地上,虔誠卻又迫不及待地幫他半褪下下`身的衣物,露出他的欲/望來。
他的下端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我舔了舔嘴唇,不太敢露出太過饑/渴的樣子。我抬起頭看看肖栩,他滿是期待地在看著我,神色中帶著我無法拒絕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