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姑娘還有好計?”

他這話中透出的是濃濃不信。喜鵲卻也不惱,隻道:“皇帝愛極皇後。”

“隻可惜,在下已身陷囹圄。隻怕是幫不了姑娘刺殺皇後了。”他輕笑道。

“你隻需要將武器給我。”喜鵲道,“我如今卻是用五阿哥的關係進這天牢的,眼下最皇上對五阿哥已失望透頂,根本不會去防備五阿哥了。”

簫劍抬起頭來:“出什麼事了?”

他眼神炙熱,竟與方才的滿不在乎迥然不同。

“哦,不過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癡情種子。”喜鵲道,“隻是他這一走,你們卻是沒有機會出來了。老死在這天牢中的人不甚枚舉。”

“怎麼會這樣!”簫劍再也忍不住,他站起身來,腳鐐嘩啦作響,重達百斤的鐵鐐讓他險些摔倒在地。他卻不顧,隻瞪著喜鵲:“五阿哥究竟是怎麼了?你說清楚!”

“皇上讓他選小燕子,或是阿哥的身份。你猜他選了什麼?”喜鵲道,“隻怕,五阿哥薨斃的消息,很快便會傳遍這京城。到時候,我卻再也無法來探視你了。”

簫劍如遭雷擊。轉而又癲狂大笑:“蛇鼠一窩!這大好江山,便是被這些不成器的韃子霸占!哈哈哈哈!哈哈哈!”

“噤聲,”喜鵲道,“我隻問你,你還想不想報仇?”

“當然要報!”簫劍轉過頭來,“你的目標是皇後。”

“自然。”喜鵲道。

“那狗皇帝果真愛皇後?”簫劍又道。

“的確。”喜鵲歎息,“可笑這事實,我也是方才發現,怪不得,令妃無用。怪不得,自十三阿哥後,皇室再無孕事。”

“雖然你我目的殊途,但也同歸,”簫劍道,“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先殺皇後。”

“我會與皇後同歸於盡,自然分不出更多心力來殺皇帝。畢竟,我可是不懂武功。”喜鵲道。

“你與皇後到底有何仇恨?”簫劍仍不放心。

“因她,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慘死。”喜鵲咬牙切齒。

“你需對天立誓。”簫劍道。

喜鵲毫不猶豫,指天立誓,若不殺皇後,則死無葬身之地。

簫劍仍有懷疑,喜鵲卻笑道:“你如今隻得信我,因我乃是你認識人中,唯一能入皇宮,有機會近皇後身的人。”

“雖讓那狗皇帝肝腸寸斷聽起來爽利,卻仍不如殺了那狗皇帝來的大快人心。”簫劍仍有不滿。

“我向你討要武器,不過是保險起見,反正總歸一死,大不了,我去高價買一把匕首入宮!”喜鵲怒了。

簫劍隻得歎息:“前門大槐樹下,你去找老鄧,拿我寄存在他那裏的東西。匕首上是淬了劇毒之物的。你且小心。”

喜鵲這才轉怒為喜。

“那匕首乃寒鐵所練,無堅不摧,隻因我聽聞滿清韃子有一金絲軟甲刀槍不入,特為此所造。”簫劍歎息,“如今,這匕首予你,我在牢中等候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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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五格格同十二阿哥正在低聲說話。

“十三被皇阿瑪抓去處理朝政了。我們竟錯過了一場好戲。”五格格道,“話說,五阿哥身邊,真不需派個人看著他離開嗎?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我們忽視了什麼。”

十二搖頭晃腦:“女人就是麻煩,亂想個什麼,以五阿哥的智商,他能翻出天去?粘杆處的小暗衛如今正在進行考核,哪有什麼人手能分出去看五阿哥?”

五格格歎了聲氣:“可我總覺得不太舒服,好像……”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雅嫻在伺書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十三呢?”

五格格和十二互相看看,然後五格格衝過去笑道:“皇額娘,聽說皇瑪麽身子不好了,又在召喚太醫呢。”

雅嫻也顰了眉頭:“是啊,作為媳婦,婆婆病了不去伺疾可真是太不孝了,本宮準備前往慈寧宮去伺疾呢。”

五格格聞言便笑:“皇瑪麽一定會非常感念皇額娘的孝心的。”

額,不知道,皇瑪麽現在還穿不穿粉紅色的肚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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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教寺內。

喜鵲按了按胸`前裹好的匕首。跪下再拜:“姐姐,此間事了,妹妹便來陪你!”

她雙手合十,再次叩首。

“檀越,若明師太來了。”有小比丘尼道。

喜鵲起身,看向那老師太。

師太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師太,我想點一盞長明燈。”喜鵲道。

“善哉。”若明師太道,那小比丘尼立刻機靈的去拿紙筆。

爾後,那紙上便落了兩個鬥大,工整,卻並不好看的字跡:‘碧兒’。

喜鵲掏出一疊銀票:“這是七千五百兩銀子。師太,這能點多久?”

“五十年。”若明師太道,“施主不為自己點一盞嗎?”

“一盞足以。”喜鵲笑道,“這盞燈,便勞煩師太了……”